高鹤缓缓走向护栏，将枪管架在上面，却发现对方也在朝自己走来，手上还拿着长条的武器。
这是？
高鹤握枪的手慢慢松开，骇然地看着前方。
在不远处，那个模糊的身影也手持一把霰弹枪，惊恐地看着他。
那是他自己。
……
头好痛，眼皮好沉。
沈九歌从昏迷中恢复意识，疲惫感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漆黑的天花板。
他能感觉到，相比上次，现在的身体更加酸痛，精神状态也更不好了。
想起陆修竹的劝告，沈九歌大概也猜到了原因。
或许这就是意识被小九“侵蚀”了吧。
也许小九没有敌意，但是它可能并不能完全消除这个影响，就像是自然规律一样。
“小九？”
沈九歌尝试联系小九。
但跟上次一样，小九默不作声，陷入了沉寂。
借用完小九的力量，每次无法行动的不只有沈九歌，小九也会陷入沉睡。
照它的说法，这是要恢复能量。
因为沈九歌现在还太弱了，小九每次出来耗费的能量都相当大。
算上上一次，两次都是透支的。
联系不上小九，意味着沈九歌将暂时失去一个知识库、一个探测雷达……和一个保命的手段。
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但他知道，上身后的小九至少是碾压他目前能接触的大部分敌人。
就连今晚能劈开游轮的紫色龙人，小九都能压制，足以证明它的实力。
这也让沈九歌更加好奇，这个小九，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它对畸变体非常了解，了解得不像是那种仅有原生记忆的幼儿畸变体。
更像是已经潜伏在人类世界几十上百年的老手。
而且它对人类的敌意也很小，跟他目前为止接触的所有畸变体有着本质的区别。
因为那些异常生物出生就带着一个指令——猎杀人类。
想得有点多了，沈九歌的脑子微微疼痛起来，略感不适。
好在小九的沉寂，并不会带走它的异能。
简单来理解，就是前面说到的小九探测、小九分析、小九附体等等能力，可以当做是小九的主动技能。
而小九的异能，则是被动技能。
即使小九意识不在，也可以使用。
当然，据陆修竹所说，用小九的异能也会被它侵蚀。
“你醒了？”
神秘的黑衣青年坐在床头，手里正摇晃着一瓶透明溶液。
沈九歌从床上爬起，靠在床头。
他看清了，这里是游轮上的医务室。
青年将那瓶溶液递给了他：“喝了吧，葡萄糖。”
沈九歌接过，看了眼包装，大口大口灌了下去。
在他补充糖分的时候，青年冷不丁问道：“那个紫色龙人是你击败的？”
沈九歌拧眉，停下了动作，擦干嘴角道：“怎么可能，我还想问你，咱俩怎么活下来的。”
青年低头沉思：“我最后的记忆是，那个紫色龙人发出一道光波，我在余威的波及下被打晕了。”
“你呢？”
老狐狸！
这时候还想着套话！
沈九歌拧上了葡萄糖的瓶盖，装模作样地回忆。
“我没你这么夸张，我就记得我被人敲了一下，我就晕过去了。”
“晕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