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指定的包厢，陈素珍已经到了，她今天换上了一套黑色丝绒的旗袍，头发盘起来，端庄典雅，她坐在这就是名副其实的靳夫人。
不管这个气质还是气场都是很绝的！
“来了。”
简单的两个字，更是有那个味。
“坐。”
靳司衡先是给顾芷晴拉开了椅子先让她坐下，随后自己才坐下。
“母亲等了很久。”
“我也是刚到，点菜吧！”
顾芷晴面对这样的场合多少是拘束，她坐在一旁并没有说话。
女人都是敏感的，所以陈素珍很快就注意到她的情况。
“看来以后要让司衡多带你出来，这些场合不会少，应付那些烦人的事也会越来越多。”
“嗯。”
顾芷晴只是应声，尽管是五味杂陈，她也不好说no。
“放心，今天不会有其他的外人。我们就是吃个家常便饭。”陈素珍继续开口，“我现在的身份不好出现在靳公馆，只好约在外面。二来也是做一场戏给外面的人看。”
“我知道，阿衡跟我说了。”
“放轻松些，不用这么紧张。”陈素珍释放了善意。
要是在这之前，她压根不会抬起眉梢，更不屑去讨好任何人。现在她可以放下自己的身段，更多地是因为顾芷晴。
吃了她的药后，整个人舒服了很多，苦恼了多年的失眠好了，吃得香睡得着，自然就是最好的。
她整个状态回来了，就不会有那么多仇视和悲观的想法。
“好。”
顾芷晴从包里拿出新的药放在桌上，“这是给夫人调理身体用的。”
“礼物？”
顾芷晴摇头，“不是的，这次……我忘记准备礼物了。能不能下次再补？”
陈素珍听完笑了，还真的没有见过坦城这样的孩子，诚实得让人无法不喜欢。
“好，我收下了。”
“里面有具体的说明。还有不清楚的话可以问我。”
其实这些药都是用霍越拿来的药材配置的，她亲自在白之敬监督下完成的，本来她是不懂制药，这次也算是有机会接触。
陈素珍看到有两份不一样颜色的瓶子，“都是给我的。”
“夫人回去看就知道了。”
“你倒是有心了，可有些事情并不是几瓶药就可以彻底解决，明白吗？”陈素珍指的是霍越和自己妹妹的事。
顾芷晴怎么会不懂，“我知道的。”
“怎么还不上菜。”
陈素珍直接问靳司衡，“这速度不行，司衡你得加强管理。”
“谢谢母亲的提醒，我会吩咐下去。”
靳司衡应声后就起身走出去，知道有些话题不是他可以听的。
包厢里就剩下了陈素珍和顾芷晴，在关系上她们是婆婆和儿媳。
“靳司衡和你的事，我是在他回到靳家后才知道的。”
陈素珍还是提起往事，“我和他关系并不合适坐下闲话家常，我们斗了很久，后来我输了。”
“一个女人失去了依靠是很难的。这当中的落差让我无法释怀。”
这是身为过来人对顾芷晴要说的话，“你不要像我们这一代这样，很多事情都无法掌控，到头来就是痛苦。”
“明白。”
“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要拎得清。”
陈素珍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这是我做当家主母的心得体会，拿回去看看，说不定对你帮助。”
顾芷晴不敢相信，“夫人……”
“你应该叫我一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