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顾芷晴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只是偶尔会抬起眼皮看向旁边的凌梓谦，可她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压迫感。
在这个问题上，凌梓谦给了她空间和选择权，并没有强迫她一定要说出来。
“我……”
顾芷晴张口试着说些什么，但还是说不出来。
“小晴儿，每一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事情，你不用为难自己。”看出了她的心思后，凌梓谦便开口。
“其实你是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喊这个名字。”
顾芷晴听到后反没了之前的紧张感，原来是这样，整个人也稍微放松了些。
“怎么听都是个异性的名字，傅二少就是因为这个吃醋了。”
“阿衡是我很重要的家人。”
或许气氛变了，她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说起阿衡的事。
“家人？”
“对，家人。”顾芷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要是没有任何的意外，他们现在应该过得不错。
凌梓谦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下，难道他们都猜错了？
“……他不在了。一场意外，五年前。”
顾芷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去提及这件事，而且还是对着一个认识不久的人，这样的感觉也是神奇。
思来想去，可能是因为凌梓谦是心理医生的缘故，她好像也找了个合适的契机把藏在心里的事说了出来。
“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伤心的事。”
凌梓谦在知道这些后，对她曾经的经历多了心疼，五年前她还不算成年就承受失去家人的痛。
他也经历过失去，所以能懂那种心境。
顾芷晴只是轻轻地摇头，她说出来感觉舒服了很多，“时间是良药，渐渐地就学会了放下。”
“凌医生，谢谢你。”
两人对视那一眼，好像所有的话都多余了，他们懂得彼此的意思。
不想顾芷晴陷入到过去的伤痛里，凌梓谦主动调节气氛，摊开手掌递到了她的面前，“我的诊金记得给我。”
“多少？”
“不便宜。”
顾芷晴笑了，她感受到凌梓谦的善意，本来是沉重和压抑的情绪就在此时消散了，心情跟着好了起来，“凌医生果然名不虚传，就不能打个折？”
“不能，我把钱看得很重。”
“那二少是按月收费还是按次收费？”
凌梓谦伸出手挡住嘴角处，像是怕被人听到，用了很轻很轻地声音说：“他有钱，每次我都是要的双倍。”
顾芷晴竖起来大拇指，“厉害！”
“肥水不流外人田，对吧？”
“凌医生，你是个好人。”
凌梓谦连连摆手，不接受这样的评价，“我不是，不要乱给我扣帽子。”
顾芷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傅云舟会和凌梓谦做好朋友，有这样的朋友是一种幸运。
“我觉得你是。”
“说了不是。”
两人的关系因为这次的事拉得近，这个改变让原本还在醋坛子里的傅云舟更加吃味。
所以，凌梓谦被这个家的主人给警告了。
“为什么？”
“避嫌，不懂？”
要不是知道凌梓谦的过去，他肯定毫不犹豫地把人赶走。
“在我这里没有这个东西。”
“凌梓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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