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当你说出那些情话的时候，你会遭到他的拒绝。”
“从爱情的幻想高空中跌落，你当然获得的，就是沮丧。”
山楂树树枝微微抖了抖。
“你看得好通透，我真的是太蠢了。”
“并不是，因为角度不同，我在你的精神世界之外。”宋旭解释道。
“所以，不是我蠢？”
“当然，生命不同，各开各花，就如同一株枣，一株山楂，不需要做比较。”
女人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谢谢你，宋先生，我们开始第二道题吧。”
女人的声音转为了平静。
失去了刚开始的热烈。
“在我表白失败后，我痛苦了好久。”
“我承受不了这么巨大的落差，我人长得漂亮，歌声也好听，追求我的人数不胜数，但是他却看不上我。”
“我心里不服，就是不服。”
“我曾试图用各种方法来感化他，我陪他做实验，通宵达旦，我给他准备小惊喜，给他浪漫，我为他做饭，给他足够的后勤支持，我低调得像一个女仆。”
“然而，他依然不接受我。”
“他的话虽然看起来很谦虚，他说，他配不上我，无论是身份还是感情。”
“可是，无论他说什么，我都认为，这是我的一场失败，我陷入了疯狂之中，从感情，转化到了手段，我必须得到他。”
“我找到了他们医院的院长。”
“恰好，院长和他本就有一些矛盾，院长是反对他进行试验的，所以一直卡着他的资金，而我的出现，恰如其时，院长开始用手段强硬地干涉他的科学实验，他的试验被迫中止了。”
“他开始痛苦了。”
“他痛苦，我就高兴。”
“我终于用不堪入目的手段，逼迫着他接纳了我。”
“因为只有接纳我，他才能继续他那些想做的东西。”
“我们结婚了。”
女人的声音中，于平静中，出现了欣喜。
情绪转换得很快。
这的确是一个文艺工作者的特点。
即使是回忆。
也能完全沉浸当中去。
而且充满了真实的情感，没有一丝的做作。
“我们结婚了。”
“我们居然结婚了。”
女人欣喜度在上升。
“结婚的那天，我觉得满天都是红色的，都在为我庆祝。”
“他在人潮人海中，向我走来。”
“他是那么的帅气和英俊，我终于如愿以偿了。”
“我和他在一起洞房。”
“花烛摇动。”
“那夜，我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宋先生，你说，当我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呢？”
“对了，这是第二个问题。”
山楂树静了下来，不再摇动。
静静地等着宋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