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也吃了。不过……现在有些饿了。”无妄挠了挠头，
“苏施主晚膳吃的什么呀？贫僧今晚吃了一碗素面、一个馒头、一些晾干的萝卜，哦！还有碗里的青菜也特别好吃。”
“就是空桑师兄今日盐放少了些，有些无味……然后今日午膳……”
无妄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指头数。连他吃了几块萝卜，碗里有几片菜叶子都记的十分清楚，甚至还附带了他今日的用餐体验，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中。
苏青禾掏了掏耳朵，她就不该回答他。
无妄将自己的事都回忆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转了转手中的佛珠。
“只顾着自己说了，苏施主，实在对不住。”
苏青禾尴尬的摆了摆手。“没事。”
“寺庙清苦，如此朴素、简简单单的菜小师傅也能吃出这么多不同来，苏某实在佩服。”
听苏青禾这么说，无妄的脸更红了。
“山寺里的素斋味道很是寡淡，贫僧从小就吃这些，吃多了自然就能尝出不同来，苏施主定然吃不惯吧？”
无妄低垂着脑袋，忍不住抬眼偷偷观察苏青禾的表情。
苏青禾的确面露嫌弃，“嗯，我还是喜欢吃肉。”
见此，无妄不由得好奇。
“俗世的人好像都很喜欢吃肉，我从来没吃过，寺里也从来不会做，只有几次跟师兄师叔们下山采买时闻过味儿，很香，就是不知吃着又是何味道。”
见他这般好奇，苏青禾好心的解释。
“肉啊……肉有很多种做法，味道也各不相同。”
苏青禾想了想，
“比如红烧肉，色泽红润，口感软糯；糖醋排骨，酸甜可口，外脆里嫩；粉蒸肉则是入口即化，肥而不腻......”
无妄听得认真，眼神中带着丝丝向往，他抬起头，有些出神，好像在想象苏青禾所形容的味道。
见状，苏青禾起了心思，趁他不注意自己这边，从空间里拿了块肉干出来。
“刚才说的那些没有，不过我现在手里有肉干，你既然这般好奇，要不要尝尝？”
苏青禾说着，将肉干在手里抛了抛。
无妄寻着声音看过去，心里一阵慌乱，连忙摆手。
“不不不！贫僧只是一时好奇，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可杀生，贫僧又怎可食肉！”
“苏施主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多谢您的好意。”
苏青禾笑了笑，继续蛊惑。
“偶尔吃一次也没关系的，而且你刚才不是还说想吃肉吗？”
“我记得佛祖不是说过这样一句话吗？三界之中，以心为主。真观心者，究竟解脱。不能观者，究竟沉沦。”
“遵从内心，小师傅说是不是？”苏青禾调侃道。
无妄眉头紧蹙，“佛经中有这句话吗？”
他心里暗自嘀咕，却不敢表现出来，怕苏青禾笑话。
“可要是被住持师傅知道了，一定会罚我的……”
见他有些动容，苏青禾又添了把火。
“我那日在大殿上说的话，你家住持不也觉得对吗？还说给你上了一课呢！我相信这次他知道了也会赞成。”
提到那日在殿上苏青禾说的那番话，无妄愣了愣。
住持师傅对苏施主是十分赞赏的。
想到处，看着苏青禾手里的肉干，无妄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