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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火葬场再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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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禁足当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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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霜扑地,昼玉和她踩得一地落叶碎响,看她想要树上的果子,直接搂着她,轻功轻点几下便带她坐在了粗壮的树枝上,她伸手就可以摘到想要的果子,还能挑挑拣拣,在树上靠着他结实的胸膛,听他心跳与落叶簌簌,看风卷残叶。

        日日睡到日上三竿,每天昼玉都搂着她胡来,想做什么做什么,丝毫不顾及储君体统。她也可以用笔在他脸上乱画,想和他亲近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去蹭他的颈窝。

        那段日子,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如同行走山野。

        可他登基之后,不能陪她爬树泛舟,有许多许多不庄重的事情,他都不能做。

        百官会上谏警醒,她也再不敢提这样的要求。

        连东宫,她也再没有踏足。

        顾怜幽缓缓回神,那些人还在议论不休地说着她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第一才女是当之无愧,想来虽没有见过御史小姐容貌,但听见过的人形容,可谓姿容无双,艳绝上京,说是第一美人亦不为过。”

        上京的贵女素来不会传名于坊间,纵使如月慜那般花容月貌,也不见坊间有丝毫传闻。

        但这却让坊间人更加好奇,那些出身显贵的女子们越是如此,便越是神秘,如今顾怜幽打破这个局面,名扬于坊间,成为了那一个让人探进去望的窗子,自然是让人不自觉去想去看。

        对于贵女们的幻想,无非是娇颜嫩容,举手投足间风雅,远与平民百姓不同。

        顾怜幽无疑满足了这种想象。

        考取功名,娶得高门妻,是大部分出身平平举子的愿景。

        以往昼玉当皇帝的时候,也常给一甲三人赐婚,而大周历代,也都是这么个做法。

        顾怜幽从前不懂,随口提了一句,昼玉笑着看花棱镜里的她:“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为书生之乐事,欲令新臣心甘情愿匐于足下,自然该给他们想要的。”

        而那些不得志的书生写的戏文里,早已将一切都写得分明了,皇帝照着做便是。

        如今这种心思,却正好为她所用。

        顾怜幽起身扶了扶幕离,起身离开。

        翌日买香的人更多,堂溪兰坐在柜台后面叹气,无精打采地给客人解释:“还请您见谅,这味香本就价廉,是为着照顾各位相公们,才有意定的低价,别说是五钱一文,就算是五两一文,都比这铺子里其他香要价廉。”

        那书生一身粗衣长袍,粗衣都是用来做短打的,鲜少人用粗衣做长袍,虽是手头紧,也是竭尽全力为附庸风雅了,会嫌这五钱一文的香贵那是自然。

        书生深觉自己被鄙夷了,一张脸气得通红,失了风度地骂道:“我不是为着拿不出这五钱银子,可你们卖香不应市价,昨日我明明听说只要一钱银子,如今却如此坐地起价,丝毫不顾礼义廉耻。”

        堂溪兰很想翻白眼。

        她虽然年纪小,但这些人是为着什么心思,她难道不知道吗?

        既然穷,就别有这种心思了。

        后面的人亦是冷嘲热讽道:“买不起就别买了。”

        “五钱一文算什么,听第一个买的人说,御史小姐的香起码价逾千金,只供贵族官宦,要不是这家铺子的师傅研究了出来,你能只花几钱就买到?定点规矩又如何?嫌贵怎么不早点来。”

        堂溪兰站起来,借着柜台后高高的板面,和那书生基本平视:“客人,既然您想论礼义廉耻,我和您论,礼义廉耻,礼之端为心正,其他相公手头阔绰,平时也能轻轻松松买得起别的香,来买白玉香大多都是为着附庸风雅,可您既然没那个条件,就该收敛心性,奋发苦读,如此执着于买一味买不起的香,执着过甚,莫不是有不可告人的心思?客人扪心自问,您的心,正吗?”

        后面的书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居然脱口就是圣人之言,有些惊异。

        那书生还想反驳些什么,后面穿得华贵的那个客人仆从直接把他推开了:“既然不买,就别挡着。”

        那人愈发觉得丢脸,恼羞成怒,结巴起来:“都说了并非我买不起,质疑你的价你竟然也如此羞辱人,小小黄毛丫头,强词夺理,简直是有辱斯文。”

        堂溪兰懒得和他胡扯,她直接跳下柜台,走到那高高的药柜面前,拉开一个柜子:“这味香,九卿之首奉常之女所买,花费一千两。”

        众人愕然。

        一千两?莫不是他们听错了?

        堂溪兰又拉开一个柜子:“这味香,定国侯府小姐所定,花费千两。”

        “上大夫之嫡长女,三千两。”

        “这味香,齐国公府小姐,中郎将嫡次小姐,贤郡王庶长小姐,浪沅世家小姐。”

        随着她一个个报出名头,那群人不但没有不解,眼睛反而居然越来越亮,看向那些香柜的表情愈发跃跃欲试。

        堂溪兰毫不胆怯,字字铿锵:“在此之前我们专门供给官宦人家小姐,从不定这样的价钱卖向市井,此番白玉香也是专供御史小姐,一香千金,如今这个价钱是坊主敬仰读书人风流才定下的,每个价钱独一无二,香不多,卖完了就没了,我们坊主尊敬读书人,却没想到有人不识好人心。”

        她的目光扫向那个人。

        众人没想到这个小小香坊居然是官宦小姐专供。

        难怪店面这样小,丫头也这样态度不好,原来人家根本不靠铺面吃饭,都是直接供给官宦。

        那人被众人看得越发尴尬,却无奈怒气冲冲地甩袖子走了:“黑店,再也不来了!”

        堂溪兰一向认钱不认人,本来就很不想卖白玉香,做香累得要死,此刻态度更是不怎么好。

        但没想到,此刻居然问起其他的那些香。

        而且她说十两一块,二十两一块的时候,居然完全没有人嫌贵。

        连官宦小姐都会嫌贵的价钱,居然有几个手头阔绰的书生抬手就买了一堆。

        果然这些个官宦小姐的名头就是好用。

        堂溪兰的嘴差点没咧上太阳穴。

        而一群男子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女客人,那女客人悄悄撩起幕离,堂溪兰马上看清楚了:“是您!”

        月慜赶紧将纱放下:“我想见你们坊主,还劳姑娘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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