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正乾帝毫不迟疑的点了头，“明珠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宋才人不再迟疑，赶忙伸手去触摸那光滑的镜面。
冰冰凉凉的，好生舒服。
宋才人将两只手，都紧紧贴在了琉璃上，随即又不受控的，将自己的脸颊轻轻贴了上去，静静地用心去感受，这块琉璃的美好。
两个双胞胎皇子，也有样学样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美好倒是没怎么感受到，只感受了怡人的冰冰凉凉。
正乾帝瞧着宋才人痴迷的样子，忍不住好笑。
他怎么感觉，这块琉璃，照进去的，不是宋才人的影子，而是快将宋才人的整个灵魂，都要吸进去。
正乾帝眉头挑了挑，暗道：
这难道就是大师非同一般的感受力？
哈哈，当真是有那么些特别。
赵珠珠伸出一只白嫩小手，也按在了琉璃上，然后就盯着宋才人的脸，挑眉笑着道：
“怎么样宋才人，满意你看到摸到的吗？”
宋才人紧贴着琉璃，整个人几乎与那块琉璃合二为一：“自然是无比满意。”
赵珠珠故作严肃道：“那宋才人可有什么想法？”
宋才人抬眼望向一脸明媚的赵珠珠，语气坚定道：“有！”
“哦，什么想法？”正乾帝追问。
宋才人道：“臣妾想将这块琉璃，打磨成一件屏风。屏风上雕琢一百零八个人物像，每一个像，都是一个活灵活现的小公主。”
赵珠珠闭眼一想那画面，一百零八个自己，笑的哭的，开心的严肃的，跑的跳的，沉稳的灵动的……
“好呀，好呀！”赵珠珠立刻拍手叫好，欢喜无边道，“那能多刻几个是几个，记得一定要把本公主，刻得越漂亮越好！”
宋才人一脸郑重道：“定是不辱使命！”
正乾帝扬起笑脸，异常大方道：“若是刻得好，定是重重有赏！”
“谢陛下！”
宋才人福身领命。
赏不赏在其次，她只感觉，在看到赵珠珠后，在看到这一大块琉璃后，压抑多年的灵感，忍不住要迸发。
“琉璃啊琉璃，美玉需要雕琢，你也是。你接下来要好好表现啊，莫要辜负了宋大师。”
赵珠珠对着琉璃中的自己，“么”地一声，欢喜献上了自己的红唇，随即又对宋才人叮嘱道：
“对了，这琉璃易碎，也容易划伤人，宋才人你打磨的时候，一定得小心。”
宋才人自然是记在心里。
其实她早就背着人，偷偷雕琢过一些“劣质”琉璃，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十分有信心。
赵珠珠手摸着琉璃一角，又忍不住笑道：
“这么好的琉璃，也算是妙手偶得。宋大师，你记得把边角料留下，本公主有用。”
宋才人一点头，表示懂。
就像是好的玉料，那些余下来的边角料，还可以做成玉珠玉扣什么的。
在大齐，一颗小小的琉璃珠，也是价值不菲的。
“九妹妹九妹妹，你是要把那些边角料，做成琉璃珠吗？”六皇子赵承平激动出声，“要是那样，六哥哥想要一颗，只要一颗就够了。”
他要把那颗琉璃珠镶在帽子上，一定会被国子监的那些小同窗羡慕死的。
即便是在皇亲贵胄里，琉璃珠也比珍珠难得。
七皇子赵承安，立刻跳脚举手：“我我我，九妹妹九妹妹，我也要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