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无神的双眸，有了一抹伤感。
旁边睢小生在嘶吼，不断恳求着陈月放了他。
过了许久，兴许是感觉到借用的力量快要被收回了，陈月才回过神来。
缓缓转头，盯着睢小生的那双眼眸，重新变得冰冷，沉默无言，没有感情。
“你后悔吗？”陈月淡淡开口。
“后悔！后悔！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不想死……”
他年纪轻轻就已经藏灵七层，还拼死获得了两部玄阶中品灵技，这一切，让他走上了人上人的位置。
荣华富贵，万人敬仰，追求长生，每一个都让他感到迷恋。
可能是他运气好，偶然间听到那个号称得到便无敌的封印由云市守印人镇守着，又在机缘巧合之下，他碰到了张天赐，眼看那封印的位置即将落入手里，哪成想，遇到了陈月。
此刻他已经不想要什么封印，只想保住自己的命。
“我来问，你来答，懂吗？”陈月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哀愁。
“懂懂，只要能饶我一命，我都会说出来。”
“那个封印到底是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睢小生说出这句话时，察觉到一股寒意锁定在他的身上，吓的他急忙解释道：“我只知道，得到封印的人，就能掌控这个世界，凌驾所有人之上。”
睢小生竭力求饶，无论对方需要什么，他都要拼命想办法达到：“还有很多人都想找到那个封印，散合，天神教，魔族，其他的散修，他们都想得到。”
“还有吗？”
睢小生看见对方感兴趣的模样，心中大喜：“只要你放了我，我……我就继续告诉你。”
陈月一愣，心中升起杀机：“你在跟我谈条件？”
睢小生察觉到对方眼中的森然冷意，急忙改口：“不，我……”
陈月看到对方欣喜的模样，心中的怒意，不受控制的涌出，不等对方说完，手掌猛地用力，睢小生的身躯随之轰然炸开。
砰！
一摊碎骨烂肉，从他手中滑落。
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手掌，陈月愣了俩秒，旋即深呼一口气，尽力调整自己的状态：“呼……借用力量时间太长，神智都开始被影响了。”
扫视一圈战乱的场地，没有发现其他威胁后，陈月双眸紧闭，身外的黑气，缓缓钻入体内，重新回到那布满裂纹的屏障内部。
“呵呵，用的可还顺手？”
灵海下方，半人半雾的封灵印在心中冷声呢喃，在黑气收回的刹那，那半边虚无的雾气，渐渐地，有了一丝人的模样。
而捆在他身上的锁链，也发出了一道细微的破裂声，仔细看去，锁链身面多了一条细小裂痕，然后被他用黑色气息遮住。
“多用几次吧，多用几次我就能变成真正的人，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