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乐章。”
朴小菱吟诗般缓缓开口，声音空灵高贵：“第三乐章代表十点钟的阳光，无人能阻止阳光的倾泻，无人能推迟这灿烂的光芒。十点，这是刻不容缓的，不容抗拒的。是必须承受的！”
羽嘉言很满意朴小菱这名学生的认真，浅笑道：“我当时是这么跟你说的。”
朴小菱恢复一贯的机灵调皮样子，眨眨眼说：“我就是想告诉你，十点钟动手，一秒钟都不能等。”
“你怎么知道我能看到这段视频？”
“你跟顾承宣在一起吃早茶，顾承宣能看到，那么你一定也能看到。”
羽嘉言彻底震惊了：“视频是你主动传送给顾承宣的？”
“对！”
羽嘉言摇摇头：“这太难以置信了！你怎么做到的？STLLA集团顾大少周身的安保防御系统是世界最完善最坚硬的，没有人能在他身边动手脚。”
朴小菱解释道：“老师，你得反向思考一下。STLLA集团的安保完善，是因为他们有VST人工智能系统。但是他们也完全依赖于这单一的系统，一旦VST出现故障，那就代表STLLA集团的防御系统彻底崩溃——相当于把心脏剖出来放在空气中。”
“没错——你入侵了VST系统？”
朴小菱狡黠地笑起来：“不，我支配了VST系统。”
羽嘉言半天没说出话。
朴小菱从头解释：“我之前跟你说过，顾承宣有一个托斯卡尼通讯器，这个通讯器是在VST体系监视之外的。我很偶然地得到这个通讯器了，然后发现它居然是以最原始的指纹录入开启。也很奇怪啊，不知道为什么它留有我的指纹信息。”
“你开启了这支通讯器？”
“对呀。”
“一支通讯器，能做到什么？”
“更奇怪的事情来啦，我研究它的时候，发现它跟VST系统其实不是平行状态，而是可以完全支配操控VST系统的！”
羽嘉言的眉头更紧，喃喃自语：“居然可以支配VST系统……难怪……”
“所以啊，我就用这支通讯器控制了VST在全球的监控，哦对，其实你看到的那段视频，是我在早就录好的，VST系统收到我的指令，自动处理细节，循环重复播放，居然也看不出端倪来。”
羽嘉言的目光越来越沉。
朴小菱还在兴高采烈地讲：“然后顾承宣的视频终端也是我开启的，大概VST也有过自主提供画面监控的时候，所以顾承宣看到视频终端突然亮了起来也没什么奇怪。”
“非但没觉得奇怪，他还得意地把终端拿给我看。”羽嘉言摇摇头，叹曰，“顾大少输也就输在这份张狂上。他要是内敛一些，不给我看你跳舞的画面，我也不会派人在十点钟强攻顾家老宅。”
所以说啊，这次是侥幸逃脱是带了三分运气的，再来一次，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那支通讯器呢？在你身上吗？”
羽嘉言喝了口茶，眼睑敛起，将眸中的精光藏了起来。
朴小菱丝毫没有察觉羽老师口气中的克制和即将喷薄而出的激动，叹口气摇摇头：“不在。”
羽嘉言端茶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看着朴小菱：“在哪里！？”
“我被顾承宣的保镖抓到过一次，就把通讯器藏在顾家老宅的后庭院里了。”
“你没带出来！？”
羽嘉言突然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