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桌上，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张若初虽然是第一次在工作上和季川泽交锋，但她表现得沉稳老练，丝毫不落下风。
几个小时后，谈判终于结束了。双方就投资比例、合作模式等关键问题达成了初步共识，并约定下次再进行更详细的磋商。
“季总，今天就到这里吧，现在也到午饭时间了，不如一起吃个饭。”张若初站起身，优雅地向季川泽发出邀请。
“好。”季川泽在外人面前也不愿落张若初的面子，勉强答应。
摩天集团顶楼的旋转餐厅，向来是身份的象征，能来这里吃饭的，无一不是商业精英，社会名流。
此刻，落地窗边，季川泽和张若初相对而坐，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餐点，刀叉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掩盖不了两人之间那份挥之不去的尴尬。
季川泽优雅地切着盘中的牛排，动作娴熟，仿佛这只是一场寻常的商务午餐。他微微垂着眼眸，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张若初的目光却始终在他身上流连，试图从他淡漠的表情中寻找一丝熟悉的痕迹。然而，眼前的季川泽，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对她温柔浅笑的少年。
“阿泽，近来过得怎么样？”张若初主动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季川泽动作一顿，却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很好。”
“那就好。”张若初扯了扯嘴角，笑容却有些勉强。
气氛再次陷入尴尬，张若初绞尽脑汁地寻找话题，从工作聊到生活，从天气聊到新闻，然而季川泽的回应始终简短冷淡，仿佛一盆盆冷水，浇灭了她所有的热情。
“阿泽，我们之间有必要这么生疏吗？”张若初终于忍不住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好歹我们曾经也……”
“你也说那是曾经。”季川泽终于抬眸，深邃的眸子如同寒潭般冰冷，不带一丝温度，“我现在有家室，还请张总监自重。”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张若初的心上。
“呵，自重？”张若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季川泽，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自重？当年是谁抛弃了谁，你心里没点数吗？”
“张若初！”季川泽猛地站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张若初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到底是谁过分？你以为你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我就会相信你当年是被迫离开我的吗？”
“够了！”季川泽不想再和她争辩下去，买完单便转身离去。
餐厅里，只剩下张若初一个人，她看着季川泽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怨恨和不甘更加深刻。
“季川泽，我们之间的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