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所以我不适合当族长。现在只有你最适合这个位置。”
两人陷入了沉默，眼神交汇，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他们都知道，这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伊万还是说出了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话。
“我相信你能带领好家族。”
信仰和行动，这是神职人员的基础。
***
阿尔米耶家族的继任仪式在两人谈话后不到一个月就举办了。
来参加仪式的客人比平时更有分量。
其中包括帝国的王储艾克利夫·罗加西昂，还有使徒彼得和可琳，他们的出席让仪式更加光彩。
最让人惊讶的是，统治圣域的神亲自来了，祝贺阿尔米耶家族的新任族长。
他很少离开圣域，所以参加仪式的贵族们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为什么神会来参加这个继任仪式呢？”
彼得问伊万。
但伊万知道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作为普通人，他们怎么可能理解神的想法？
他们的任务只是遵从神的意愿。
“作为阿尔米耶家族的一员，我对神的到来感到感激。”
“……你也不懂神的用意。”
“即使我是使徒，也无法完全理解神的意志。”
伊万说完，转头看向正在进行继任仪式的地方。
虽然大多数贵族都在看神，但伊万得盯着赫斯的表现。
这是今天伊万·阿尔米耶的任务。
在围观的人群中，赫斯正朝着台上等着的王储艾克利夫走去。
他的脚步声在铺着地毯的路上回响，看起来他已经下定决心，毫不犹豫。
赫斯在王储艾克利夫面前跪下，艾克利夫拿着诏书低头看着他，说：“我，艾克利夫·罗加西昂，代表伟大的帝国太阳，确认赫斯·阿尔米耶及其家族的忠诚。”
“赫斯·阿尔米耶向皇帝的代表致敬。”
“我代表陛下问你，赫斯·阿尔米耶，你是否发誓永远忠于帝国和太阳？”
这是每个贵族家族新任族长都必须经历的效忠誓言仪式。
通常，继任仪式之后，新任族长应该去神殿再进行一次同样的仪式，但今天王储艾克利夫亲自来了。
赫斯在艾克利夫的注视下，宣誓对皇室和帝国的永远忠诚。
赫斯·阿尔米耶和他的家族成员承诺：“我们发誓效忠于帝国和伟大的太阳，为帝国的繁荣而努力。”
“那你就接受这份诏书吧。”
“我接受陛下的命令。”
“我以罗加西昂家族的名义，正式任命赫斯·阿尔米耶为阿尔米耶家族的新任领主。”
艾克利夫随即拔出剑，轻轻敲打在赫斯的肩膀上，这个动作象征着仪式的完成。
就在艾克利夫准备将剑收回鞘中时，大家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步骤没完成。
“我有个问题。”
一个声音在夜幕下响起。
艾克利夫的背后，一座王座突然出现，上面坐着一位黑发男孩。
男孩坐在王座上，目光落在赫斯身上，赫斯感到一股压力，低下了头，表现出恭敬。
“阿尔米耶家族是否愿意接受我的庇护？”
这位唯一降临人间的神明向阿尔米耶家族提出了庇护。
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提议。
在如此的压力下，赫斯本能地给出了答案，虽然是个问题，但实际上并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需要表现出对神明的绝对服从。
“我向您发誓，永远忠诚。”
“我想要的不是忠诚。”
“我们将准备适合您的献祭和仪式，阿尔米耶家族的后代将每年向天空献祭，以感谢您的恩典。”
在赫斯表达完信仰的誓言后，王座上的男孩站了起来，向跪在地上的赫斯宣布：
“只要你们的信仰不灭，你和你的后代将永远繁荣。”
随着神明的话音落下，王座和男孩一起消失了。
赫斯这才意识到一切已经结束。
他站起身，挺直了腰杆，面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掌声。
“恭喜你，神明亲自祝福了你。”
在掌声中，赫斯·阿尔米耶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那些难以置信的记忆在他脑海中闪过。
伊万·阿尔米耶和赫斯·阿尔米耶，两兄弟的心中充满了对那位变幻莫测的神明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