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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眠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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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非典型武侠(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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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官,你且噤声!让某家爷爷看看……好!泰山孤绝门、华山清风府、衡山胭脂楼、嵩山琉璃派、衡山金玉堂,全部都到齐了!”

        “哈,你们不是想要这《花关索传》中的绝世武功吗?来抢便是了!”短刀入鞘,一蓄着络腮胡的黑衣男子用左手一抹,便从怀中摸出一本线装旧书,一看就不是用雕版印刷出来的便宜货,接着脚下轻点,如猿猴般腾空而起,三两下就从窗户翻了出去。

        “快追!快追!莫要走了神功秘籍!”此举顿时惊动了满座的宾客,冷峻的刀客、美艳的舞女、英武的剑侠、阴柔的阉宦……无数江湖中人或虎背熊腰、或衣带飘飘,打着来自天南海北的各路旗号,施展各路所学,如风一般追了出去。

        “快快保护公子!”郅牧这边正饶有兴趣的欣赏着这场闹剧,却被身边的一位持剑老者拽起,几个家丁更是一拥而上,牢牢护在郅牧的身前,一行人扔下两块纹银,匆匆忙忙的坐上了大门外的一辆漆木马车。

        郅牧稀里糊涂的落座,他摸了摸屁股下面柔软的垫子,对旧时代马车的颠簸感到非常不适,只好掀起车帘来喘口气。

        “让老年人赶车,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啊。”郅牧看到老者正坐在车夫的位置上,一路横冲直撞般的离开这闹市街巷。至于那些布衣家丁,则是只能靠着两条腿紧紧跟在马车的后面。

        他抬头向外看去,看到紫金的楼阁、静谧的茶舍,还有诸多摊位上的绫罗绸缎、珠宝香料,以及无数形形色色的商铺罗列在道路的两侧。数不尽的行人中,既有束冠右衽的汉人,也有异域风情的夷人,他们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共同绘制出了一幅生动的历史画卷。

        “如今……应当是明朝时期?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看季节的话……应该是初春时分吧。”

        郅牧放下帷帘,见四下无人,迅速掏出手机,大致观察了一下自己的相貌:屏幕中的男子可谓是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头戴四方平定巾,身着青布直身衣,任谁都要赞叹一声:“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有趣,我这是夺舍了一位贵族子弟的身体吗,那他是怎么死的?刚刚喝酒喝死的?”郅牧的吐槽功力日渐增长。

        “呵呵,恐怕是因为某些原因,被他身边的人给暗杀了吧。”郅牧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色。

        “是那个老者、某个家丁、还是酒店小厮?”他敏锐的察觉到了问题关键,“果然,作为一个有众多轮回者参与的任务,乐章不可能让我提前获得本土势力的帮助。根据等价交换的原则,我恐怕很快就要面对来自于其他方面的威胁了。”

        “再来说一下这个主线任务吧,《花关索传》啊……我记得,似乎是出土于某个明代墓葬,有一具宣姓的女性棺钵内不知为何,竟然放着十二册成化年间的说唱词话和传奇刻本,内有《花关索传》一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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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唱本的具体年代和作者均已不可靠,只知道它是出土于成化……也就是明宪宗时期的东西。就是那个土木堡之变时被瓦剌俘虏的明英宗之子,曾一度被明代宗废黜的太子朱见深。”

        “听那说书人的桥段,讲得似乎就是《花关索传》的开头。关张约定互相杀了对方家小,然而张飞看嫂嫂还怀着身孕,不忍下手,只好放其离去,后面才发生了关索的一系列冒险故事。可惜在那样的环境下,我本意不要轻举妄动,等那人下台休息再找机会寻问,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那黑衣大汉给杀了。”

        “此人倒是颇有几分任侠之气,想必他手里拿着的就是那本《花关索传》吧?听他们交谈的意思,是说这话本里藏着什么绝世神功?这样的话,除了轮回者外,恐怕还要提防这些江湖中人,不好办啊……还有主线任务的另一种达成条件,莫非是鼓励我们厮杀吗?”郅牧暂时没有头绪,而此时马车也渐渐平稳下来,似乎是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少爷,我们到了。”老者轻敲车门,郅牧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冠,双手一撑就跳下了马车。

        “少爷!礼法纲常,还请莫忘!”老者皱了皱眉头,对郅牧的轻佻行为表达了不满。

        “……长者有言,不敢或忘。”郅牧痛快的低头作揖,就像是一个正在被家长训斥的小孩似的。老者闻言,浑浊的眼睛半开半合,似乎惊讶的看了郅牧一眼,随后又恢复到之前那种老态龙钟的模样了。

        “试探失败了,这老头很善于隐藏情绪啊。”郅牧站在一处宽阔宅院的大门前,他向四周环顾,只见面前的牌匾上上赫然镌刻着“丁家堡”三个有力的大字,一看便知是名家勾勒所为。他回首望去,苍翠的山林,连绵的田亩,袅袅的炊烟,还有潺潺的溪水从稚童的手心间流过,放眼望去,尽是山川秀美之景象。

        “少爷,请!老爷已在旁厅等候多时了!”老者微微躬身,带着郅牧在白石铺就的主道上缓缓前行,一路上穿花过柳,抚石听泉,沿途更是有佳木两厦、贴金彩画、砖石镂刻,无不华美非常。

        “老爷,您这可是逾越了呀……”郅牧腹诽道。在明代,建筑的规格往往受到严苛的限制,房间大小、数量、屋顶形状、乃至油漆颜色都有森严的等级制度。

        “当然,这规矩基本上算是废纸一张,逾制一说早在秦汉时期就不是什么新闻了。”郅牧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响动,缓缓推开了这旁厅的大门。

        突然,就在门扉微开的一刹那,一阵剧烈的响动传来,巨大的力量直接将郅牧推进了房间内。他回首探去,发现自己的背后早已是血肉模糊,铅制的弹丸和铠甲的碎片嵌入皮肤,令他疼痛不已。

        在意识到对方具备远程火力后,郅牧迅速调整方向,准备缩短两人间的距离,但却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了注意。

        映入视野的,是一英武中年人,他怒目圆睁,似是在质问来客为何擅闯。

        膝下,还有两三稚童、与几位少年姑娘,他们双目无神,如同没有骨头似的瘫软在两侧的座位上。

        郅牧轻轻推动中年人的身体,却发现对方竟然口鼻溢血,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什么情况?”郅牧立刻拿出疗伤道具,打算对其进行一些简单的急救。

        然而,门外的老者没有给郅牧以救人的时间,他扔掉手中还在冒烟的火铳,挥着利剑朝郅牧杀来。

        “杀人了!杀人了!丁家一家老小都被这个逆子给杀啦!”老者悲怆高呼,让整个幽静的院子都热闹起来,不一会儿,三五个精壮的汉子被引来,他们持刀结阵,瞬间将郅牧逼入房间的死角!

        骄阳似火,衣衫却寒,短兵撕杀,就在此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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