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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封神修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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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造炮烙,杜太师、梅伯假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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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城中传闻,殷受听闻妲己之事,心中惊恐,慌忙下令侍御官将那把宝剑付之一炬。然而,此剑乃松木所铸,一经火势,便迅速化为灰烬,飘散于风中。此刻,寿仙宫内,妲己依偎在殷受身旁,轻声细语:“夫君,妾身是否有所过失?昨日听闻侍女言及,你因我而焚毁了云中子道长赐予的镇妖宝物,我心中实在难以平静。”殷受连忙抚慰道:“爱妃,此事与你无涉,不必介怀。而今,你只需为我诞下一位小殷受,便是最大的福分。”言罢,他又开始激昂地鼓舞士气,妲己娇羞地喘息道:“夫君,这,这,如今可是白昼。”随即,寿仙宫中又掀起新一轮的欢愉与争斗,宴席之上,欢声笑语连绵不断。

而此刻,云中子仍驻留朝歌,忽见宫中妖气再次升腾,直冲云霄。然而,他哪里知道,这乃是胡媚与殷受精心策划的假象。殷受撤去了大道规则的掩护,胡媚便释放出浓郁的妖气,使得云中子误以为除妖行动已然失败。云中子不禁摇头叹息:“我本想以宝剑镇压妖邪,为成汤王朝续命,怎奈天命难违,宝剑被焚。看来,一者成汤将亡;二者周国将兴;三者神仙将遭大劫;四者姜子牙将享人间富贵;五者诸神皆欲求得封号。罢了,罢了,此番下山,我留下二十四字,以待后人验证。”于是,云中子取来笔墨纸砚,在司天台杜太师的照墙上题下诗句:

“妖氛笼罩宫廷内,圣德传播西方地。预知血战染朝歌,戊午岁中甲子至。”

题罢,云中子便飘然离去,返回了他那清幽的终南山。

朝歌的民众目睹了道人在照墙上留下的诗篇,纷纷驻足围观,然而其中的深意,却令众人困惑不已。人群久久不散,议论纷纷,正当此时,太师杜元铣归来。他见府前聚集着众多民众,便命令侍从驱散人群。得知缘由后,他凝视着那墙上的二十四字,深感其含义深邃,却难以一时参透,最终决定用水将字迹洗净。

回到府邸,杜元铣反复思索这二十四字,仍是一头雾水。他心中暗自揣摩:“这定是前几日前来献剑的那位道人留下的谶言,他提及宫中妖气,此事或许真有其事。近来我夜观天象,也觉妖气愈发浓重,环绕皇宫,预示着不祥之兆。如今商王纵欲无度,荒废朝政;奸臣当道,百姓怨声载道,国家颓势已显。我等老臣受先帝之恩,岂能坐视不理?眼见朝中大臣们个个忧心忡忡,人人自危,不如趁此机会,上书直谏,尽我们为臣之责,非为求名,实为社稷。”

杜元铣连夜撰写奏章,次日清晨便前往文书房。今日正值首相商容当值,杜元铣欣喜不已,上前拱手道:“老丞相,昨夜我夜观星象,察觉宫中妖气弥漫,恐有灾厄降临。国家大事,关乎宗庙社稷,岂能等闲视之?商王近来荒废朝政,纵情酒色,我等身为老臣,岂能坐视不理?因此我特书此奏章,恳请商王审阅。还请丞相代为转达,不知丞相意下如何?”商容闻言,肃然道:“太师既有此心,我岂能坐视不理?只是商王近日不上朝,我等难以面见。不如一同入宫,当面陈奏,如何?”

商容与杜元铣穿过九间大殿,历经龙德、显庆、嘉善等殿宇,终于来到分楼宫前。二人被奉御官拦下,奉御官道:“老丞相,寿仙宫乃商王寝宫,外臣不得擅入。”商容颔首道:“我知。劳烦通报一声,说首相商容有要事求见。”奉御官入内通报,殷受闻讯,心道:“商容此次前来,莫非又是为了那焚剑之事?”随即下令:“让他进来。”商容入内,跪拜于殷受面前,沉声道:“王上,臣有紧急奏章,特来觐见。”殷受问:“丞相有何紧急奏章?”商容遂将杜元铣昨夜观天象之事一一道来,言辞恳切,言辞中流露出对国家的忧虑与忠诚。

殷受缓缓展开奏章,细致研读其内容:“臣司天台之主的杜元铣,怀揣忧国忧民之心,特来上奏。为护我国家安泰,万民祥和,必须斩除妖邪之患,稳固我朝之基业。臣闻,国运昌盛之时,必有吉兆显现;而国难临头之际,则必有妖孽作祟。臣夜观星象,见宫中升起不祥之雾,妖光缭绕内殿,凄冷之气笼罩深宫。前几日,王上亲临大殿,终南山高人云中子见宫中有妖邪之气,特赐木剑以镇邪。然,王上轻率焚剑,不纳忠言,致使妖氛再度蔓延,愈演愈烈,直上云霄,其祸非轻。自苏护献上贵妃后,王上荒废朝政,御案积尘。宫中百草滋长,御阶青苔遍布。朝政混乱,百官失望,臣等欲进言而无路可通。王上沉迷美色,日夜欢娱,君臣隔阂,如云雾遮日,何时能再见君臣同心,国家昌盛之景?臣不惧斧钺之刑,然仍冒死直言,略尽臣子之责。若臣所奏非虚,望王上速下决断,以安社稷。臣等静待圣谕,惶恐不已!”

殷受阅罢奏章,心中波澜起伏:“杜太师所言,句句在理。然,你之忠言,难阻我之谋划,只能忍痛割舍,让你陪我演一场戏了。”他搂着妲己,转首轻声问一旁的胡媚:“杜元铣又上书言妖魅之事,你意下如何?”胡媚,前些时日已被殷受册封为寿仙宫女官,此刻微微一笑。当即跪地,语气坚定道:“臣深知云中道人所言非空,他乃方外高人,并非意在蛊惑君王,扰乱民心;臣来此实奉女娲娘娘法旨,前来迷惑大王,捣毁大商基业;前日您的焚剑之举,已然见效,杜元铣大人才来此谏言,臣以为此乃好时机,王上或可施以假死之计,使其遁迹。明面上我们可以指责他纠集党羽,蛊惑人心,制造纷扰,致使百姓不安,朝歌动荡,对其严惩不贷,”

殷受颔首,赞同道:“此计妙!”随即下旨:“将杜元铣斩首示众,以儆效尤,警示那些妄图散布谣言者!”

首相商容闻旨,急忙上前奏道:“王上,此事尚需三思!杜元铣乃我朝三朝元老,忠诚耿直,一心为国,无非是为了报答王上的恩德,才上书直言。他身为司天官,观测吉凶乃职责所在,若不禀报,恐遭同僚非议。如今他直言无讳,王上却欲赐其死罪,杜元铣即便身死,亦将心怀感激,以死明志。只怕此举会令百官不平,恳请王上体谅其忠心,赦免其罪。”

殷受佯装叹道:“丞相不谙,若不绝杜元铣之口,这些蜚语何时能止?百姓惶惶,何得安宁?”商容欲再谏,然殷受已决,命奉御官逐商容出宫。奉御官催促之下,商容无奈,只得离宫。至文书房,见杜太师仍待命,浑然不知杀身之祸已近。忽闻旨意已至:“杜元铣以妖言惑众,即行斩首,以儆效尤。”奉御官奉旨,毫不客气地将杜元铣衣衫剥去,绳索捆绑,带出午门。

杜元铣被押至九龙桥时,一位身着大红袍的大夫,正是梅伯,见杜太师被缚,上前询道:“太师何罪至此?”杜元铣苦笑答道:“王上失政,我等上书内廷,言宫中妖氛浓重,天下将有大难。首相转达,却不料触怒天颜。君王赐臣一死,臣岂敢违逆?梅先生,功名利禄皆成空,多年忠心,终成寒灰。”

梅伯闻之,对押解之人道:“且慢。”行至九龙桥边,恰逢首相商容。梅伯问曰:“丞相,杜太师所犯何罪,君王何以赐死?”商容长叹道:“杜元铣本章实乃为朝廷计,因宫中妖气弥漫,宫闱不安。然君王受苏美人之蛊惑,以‘妖言惑众,惊扰万民’之名定罪。我虽力谏,奈何君王不听。我亦无力回天!”商容当时以为妲己之言,实则是误会,只见殷受与妲己嬉戏,故有此判断。

梅伯听闻此言,愤怒之情如烈火焚烧心间,他愤慨地怒斥:“丞相,你应调和阴阳,治理国家大事,奸佞之徒当斩,谄媚之辈当除,贤能之士当荐,有能之士当奖。君王若正直,丞相当默默辅佐;君王若不正,丞相当直言不讳。而今王上无故诛杀大臣,丞相却缄默不语,只顾自身功名,轻视朝廷重臣,畏惧死亡,贪恋生命,惧怕君王之刑,这实非丞相之道!”他大声喝道:“两侧人等,且稍停片刻!让我与丞相同去面见君王!”随后,梅伯携商容穿越九间大殿,直抵内庭。

作为外官的梅伯,抵达寿仙宫门前,俯身跪拜。奉御官急忙禀报:“商容、梅伯候旨。”

殷受沉声道:“商容是三朝元老,可免其入宫之礼;但梅伯擅自闯入内廷,不遵国法。”他传旨:“宣他们入见!”商容在前,梅伯在后,二人进宫后俯身跪拜。殷受问:“两位爱卿有何奏章?”梅伯正色道:“启奏王上,臣梅伯冒死进谏,杜元铣所犯何罪,竟至赐死之境地?”

殷受闻言,心中一颤,对此情形颇感无奈。假意厉声道:“杜元铣勾结方士,编造妖言惑众,扰乱朝政,污蔑朝廷。身为重臣,不思报效国家,反而编造妖言,蒙蔽君王,按律当斩,以除奸佞,此等处罚,并非过重。”

梅伯闻言,心中怒火中烧,慷慨激昂地奏道:“臣闻尧王治理天下,秉持天道人心,文臣武将之言皆纳于耳,每日朝会,共谋安民治国之道;远离奸佞,摒弃淫逸,共享太平盛世。而今王上已半年未曾临朝,深居简出,沉溺于酒色之中,夜夜笙歌,不顾朝政,不听忠言。臣深知‘君为元首,臣为四肢’,元首正则四肢稳,元首偏则四肢乱。古训有言:‘臣正君邪,国之祸矣。’杜元铣乃国之栋梁,忠心耿耿。若王上执意诛杀杜元铣,废弃先王重臣,听信妖妃谗言,无异于自毁社稷。臣恳请主公收回成命,赦免杜元铣之罪,以彰圣君之德,令百官景仰。”

殷受虽心中无奈,却只得故作怒态,冷声道:“梅伯与杜元铣同流合污,擅闯禁宫,扰乱朝纲,本当与杜元铣同罪论处。但念你往日侍奉有功,今日便免去你之罪责,只削去上大夫之职,永不叙用!”

梅伯义正言辞,声音洪亮:“昏庸的君主,为妲己之谗言所惑,背弃了君臣之间的道义。今日斩杀杜元铣,无异于斩断了朝歌百姓的希望之线!至于我的罢免,对我来说不过如尘埃般微不足道。我所痛心的是,成汤数百年的辉煌基业,恐将因这昏君的所作所为而毁于一旦!如今闻太师北征,朝堂之上无人主政,百务纷乱,而君王又日日为奸臣所蒙蔽,与妲己在宫中纵情声色,天下即将陷入大乱。我无颜面对先帝在天之灵!”

殷受听后,假装愤怒,对奉御官下令:“将梅伯拿下,以金瓜击顶!”两边侍卫正欲动手。一旁的胡媚轻启朱唇,柔声道:“臣曾闻,臣子立于殿堂之上,公然辱骂君王,此乃大逆不道之行,非死不能赎罪。然,臣妾有一建议,不妨先将梅伯收押,臣妾设计一刑罚,既可惩治奸臣之不忠,又能消弭邪言之祸。”殷受心中一动,暗道:“这岂不是炮烙之刑?这胡媚果然……”他叹了口气,心想这也算是为大商树立一标志性建筑,既然要造,那便造吧,至于其用途,便用来惩治那些罪行昭彰的罪犯。

殷受立刻追问道:“此等刑罚究竟是何等模样?”胡媚细细描绘:“此刑高二丈,圆八尺,上中下设有三火门,皆以铜铸,形似铜柱,内中炭火熊熊。凡有妖言惑众、口蜜腹剑、违法乱纪、无端进谏以及诸多不轨之徒,悉数剥去官袍,铁索捆绑,绕于铜柱之上。仅仅灼烧其四肢筋骨,便可见烟散骨化,化为灰烬。此刑名为‘炮烙’。若无此等严刑峻法,奸佞之徒,沽名钓誉之辈,必将无视法度,肆无忌惮。王上不必有所顾忌,日后王上尚可施展法力,制造幻象,使人误以为受刑者已遭炮烙,实则您早已将其转移,再施幻象罢了。”

殷受听后,点头称道:“此计甚妙!”随即下令:“斩杜元铣之首,以儆效尤;梅伯,即刻关押。”再次颁布旨意:“速按设计制造炮烙刑具,不得有误。”

首相商容目睹殷受即将行此无道之事,竟深信妲己之言,执意要造炮烙,在寿仙宫前不禁长叹:“天下大事,如今已是江河日下!成汤敬天畏命,兢兢业业,方得永承天命;岂料传至今日王上,竟行无道。眼见七庙难守,社稷将倾,我实不忍目睹此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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