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反正我这里也没那么多人，等他们回来过来拿就行了。”陈曦接过相机，把它放在远离门的一边。
林昊欣慰地看着忙碌的晨曦，为了不打扰她，林昊悄悄起身，但当他走到门口时，陈曦突然问他：“师傅，前段时间没敢问你，你在意我喜欢教官这件事吗？”
林昊靠在门框上无奈地看着陈曦说：“我要说不在意那是假的，但是我不介意跟你公平竞争，不过到最后一定是我赢。”
陈曦看着林昊脸上得意的表情，不由得笑出声，她的师傅一直都是这样，严肃的时候很严肃，犯起傻也是非常傻。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吗？这种必输的局我才不参加呢！”陈曦装作不屑的样子，又继续专注手上的工作。
“那你加油哦！我先走了。”林昊给陈曦加油后就离开了礼堂。
晚上，礼堂里座无虚席，林昊也以观众的身份参与到这场送别仪式中，完全体会不到后台的繁忙。
“没想到你真的愿意留下。”林昊看着同为观众的杨雨柔，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身上还有些淡淡的茉莉花的味道。
杨雨柔冲林昊微笑地说：“不留下怎么办呢？我要是走了，没准第二天论坛上就能出现《震惊，昔日情侣不堪舆论压力，女方退学》这样的帖子了。”
“你读金融真是委屈你了，有没有考虑转到我们学校的新闻系。”林昊打趣着杨雨柔。
杨雨柔不怀好意地看着林昊说：“不麻烦您老人家操心了，您就不怕我去了新闻系，分分钟给您老人家整出名吗？”
林昊立马怂了，连忙摆手说：“金融挺好金融挺好，能赚钱。”
台下两个人聊得火热，但后台关书良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书良，怎么还没架好机子？”关书良的手机里传出孟欣然的声音。
关书良看了眼忙碌的程字说：“这边有点小状况，三分钟之内解决。”
“什么问题？”
“林昊带来的内存卡是满的，我正在程宇这里把里面的数据导出来。”关书良又看了一眼敲击键盘的程宇。
“内存卡？”孟欣然疑惑地说，“你的内存卡不是在我这里吗？你早上给我的忘记了？”
“对哦！我都忙忘了！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关书良挂了电话后冲程宇说：“我还有张在欣然那里，这张你先腾空吧，我怕一张不够用。”程宇头也没抬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林昊看着台上人员更迭，有岳少阳的节目作为压轴登场。他们所有人脸上都涂着厚厚的油彩，表演的内容是描绘战争的残酷、牺牲以及传承。
林昊看周围人都默默流下泪水，但自己总觉得差点什么，但他暂时说不出来。节目最后在一片掌声中结束，剩下就是毕业生合影阶段，林昊也偷偷溜到门口去等岳少阳。
林昊刚出来就看到刚才表演的人员出来了，林昊一眼就看到岳少阳，即使脸上油彩很重但他依然能感受到岳少阳的严肃。
岳少阳看到林昊表情也稍微放松了一点，冲他过了一句：“等我。”看到林昊点头，他又恢复严肃的表情看向前方。
林昊等了一会，看到一帮穿着正式服装的国防生准备进场，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有泪痕，原来分别对他们来说格外地沉重吗？
“看啥呢？”岳少阳拍了下林昊的肩，林昊一回头就看到他那花脸。
“你就不能洗一下再来找我吗？”林昊看周围没人，就用大拇指抹了一下岳少阳的脸。
岳少阳一把握住林昊的手说：“费了老半天画的不忍心洗，帅不帅？”
林昊捏了岳少阳的脸一把说：“不是，你咋变得那么臭美了？不去看你们师兄的毕业合照吗？还有人致辞呢！”
岳少阳一脸不屑地说：“他们就是把分别搞得太伤感了，那致辞每年都大同小异的。我给你说，我毕业的时候你可不准哭，不然.…...”
“不然啥？”
“不然，我会忍不住的。”说完岳少阳就看向另一边，涂满油彩的脸也隐约有些泛红。
林昊笑着拍了拍岳少阳的肩膀说：“那不能，我一定会笑着送你毕业的，好让你有个念想。”
“念想？那还不如来张合照呢！”说着就从林昊兜里拿出手机，熟练地打开相机拍照，拍好以后又熟练地发给自己然后删了。
“删了干嘛？”林昊抢过手机，看看有没有恢复的办法。
“这是只属于我的念想，你要想要你自己拍啊！”岳少阳严肃的油彩下透出充满违和的贱贱的表情。
“不是，你好歹让我看看我啥样啊，太丑了多不好。”林昊还在摆弄着手机，没想到岳少阳戳了下他的额头。
“小林同志，你这思想很有问题，你男人是会嫌弃你丑的人吗？不是！”岳少阳背着手，一本正经地冲林昊说。
“你他妈！”林昊一把把岳少阳的头用手臂夹在一侧笑着说：“错了没！”
两个人正闹着，一旁经过的女生跟她同伴说：“哇！刚才吓我一跳，设备部那边的男生直接把摄影的男生拉过去按在桌子上，声音还很大，真的吓死我了！”
“我也被吓到了，好像说照片什么的事。”
林昊和岳少阳的打闹声戛然而止，两人面面相觑，特别是岳少阳，熟悉人员安排的他心头感觉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