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苍凡被他们盯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怎么了？”
林杰长叹一声：“下一次，记得早点开口。”
陈苍凡：“嗯？”
——
前往望月崖的路上，章天凌边走边发牢骚。
“李奶奶的，就不能选个地势低一点的地方吗？知不知道爬山很累的。”
“还是一如既往没骨气的男人呢。”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章天凌扭头瞥了一眼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黑影，没好气地说道：“你最近很喜欢一声不吭自己冒出来呢，下一次记得悠着点，兴许我正在办事呢。”
梼杌冷哼一声，“若不是我，你之前就死在女人刀下了。”
“那还真是谢谢您呢。”章天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所以，你也觉得我赢不了，现在是打算跟我告别了？”
梼杌：“你能不能赢，取决于你自己，谁说了都不算。”
章天凌一脸惊奇，“你分明不是人，还是会说几句人话的嘛。”
梼杌：“……”
章天凌：“话说，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我做你的宿主？”
梼杌：“因为你看上去就像个失败者，失败者通常是很好拿捏的，你应该感谢我，不然你这辈子都享受不到如此强大的力量了。”
章天凌：“靠，你以为我稀罕啊？我当时是看你孤苦伶仃，动了恻隐之心这才收留你的好嘛，好心当成驴肝肺。”
梼杌：“放你的屁，不是你说的我很适合成为你的恩惠的吗？”
章天凌：“那是因为我看出来你想利用我。”
梼杌：“可笑，你不是也在利用我吗？”
章天凌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方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梼杌：“会主动选择凶兽作为恩惠的人，要么是穷凶极恶之人，要么，是想要成为穷凶极恶之人。”
“可你两个都不是，不过是介于二者之间的半吊子，所以我才说你是个没骨气的家伙。”
章天凌冷哼一声，“你不也是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半吊子吗？”
“半吊子配半吊子，倒是绝配。”
章天凌举目望向不远处的望月崖，“假使我说，这场仗我有不得不赢的理由，你待如何？”
梼杌咧嘴一笑，“还能如何，赢下就是了。”
章天凌：“英雄所见略同。”
——
望月崖上。
章雪音跟上官静被五花大绑置于崖边，周遭再无其他人。
然而无论是章雪音还是上官静心里都清楚，那个一个照面就把她们打晕的神秘人，就躲在这附近，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一身修为尽数被封的二人此刻连普通的绳索都挣脱不开。
上官静无奈叹息，“早知道就听师父的，多关注下肉身方面的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