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你学习好，大家敬重的是你的未来，现在你跟大家一个熊样，你还觍个脸装尼玛什么逼呢？”
蒋平依旧不搭理。
他既是不屑搭理，也是体格确实不如这些从小漫山遍野疯玩的同龄人健壮。
蒋乐见状，拳头紧握就要动手打人，他身旁站着的女朋友依旧玩着手机游戏，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
“吱嘎...呲...”
公交车突然停在站台旁，大门同时开启。
蒋平有些诧异，一条两三公里长的直路，刚刚盯着看，并没有看见这辆公交车，但被蒋乐烦到不行，也不再犹豫，抬腿就上了车。
车上空座不少，他选了最后一排来躲避蒋乐的纠缠。
蒋乐拉着女朋友上车，瞪了一眼蒋平，搂着女友坐在前排，他也不敢真动手揍蒋平。
都是一个姓的，蒋平在老人们那里，还是十分受喜欢的，万一蒋平回村告状，他也捞不着好。
蒋平坐稳后，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司机方向，平常没人上车司机巴不得关门快走，蒋乐上车后，站台就没人了，司机没有关门开车，他在等什么？
又等了一会，车依然没有关门启动，蒋乐也发现不对劲，开口问道：“师傅，车坏了？”
没人回应，车上其他乘客似乎没有异议，都在沉默地看着窗外。
蒋平终于觉察出不对劲了，脑子里止不住地想起那天夜里恐怖的学校。
他蹭地起身，迅速向车门跑去，他有些怕了，任何不寻常的事情，都会让他害怕，这种行为现象被人称为ptSd。
车门处，突然一只穿着黑色小皮鞋的脚踩在台阶上，挡住了蒋平下车的路。
抬眼看去，穿着一身黑色纱衣，戴着黑色帽子的年轻女人扶着车门想要上车。
“麻烦让一下，我先下去呗，谢谢。”蒋平讪笑着说道，他的后背已经湿透。
他清楚知道这是十一月底的北方，正常人谁能这种天气穿着纱衣出门。
女人没有避让，而是木讷地站在原地僵持。
蒋乐调侃道：“呦，学霸这素质也不行啊，前门上后门下，前门先上后下的道理也不懂？”
蒋平微一沉吟，向后让了让，他决定先让这女人上车。
年轻女子始终没有抬头，等蒋平让开身位便缓缓上车，蒋平焦急地等了片刻，终于有了一丝空间，迅速拔腿向下跑去。
“砰。”
公交车车门关闭速度极快，将蒋平挡住。
“师傅，家里有点事，能开下门让我下去不？”蒋平回头大声说道。
公交车缓缓开启，司机甚至都没有转头看蒋平一眼。
咽了口唾沫，蒋平看向蒋乐，眼神中满是凝重之色，他极度怀疑这辆车有问题，但能一起讨论的，只有这个看起来不聪明的同姓人。
蒋乐学习不好，但并不笨，见到蒋平的异样，也察觉出有些不对，疑惑地看着对方。
坐到蒋乐身后，蒋平将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这辆车，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