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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
安云熹指尖都在发麻。
她额头轻轻抵着权至龙的肩膀，须臾，又慢慢抬头：“你快换衣服做造型吧。”
此时，离bigbang上台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权至龙从未如此“恨”过这一切。
成为艺人之后好像有太多的“无力”，就像现在。
“嗯。”
他艰难地应声，坐在安云熹对面，紧紧握着她的手。
泰贤迅速把权至龙的头发全部向后整理，服装师已经把衣服都拿过来了。
待机室里，医护人员在安云熹身后忙碌着检查，造型师们在权至龙身后迅速做着造型。
割裂出的世界里，他们交握的手相对无言。
“笑一下嘛。”
安云熹的声音小小的。
权至龙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安云熹伸手轻轻戳了下他的脸。
明明已经那么痛了。
权至龙握住她的手，吻落在手心，眼泪落入手掌的纹路。
好像变得很爱哭，总是落下眼泪。
幸福也好，心疼也好，难过也好。
*
走向舞台的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艾琳怎么样了？”
“不知道。”
医生们进行了简单的检查，更详细的检查还要再等等。
他的确不知道。
队友们对视一眼，纷纷再次沉默下来。
权至龙似乎从来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到表演。
哪怕曾经在路上遇到车祸胳膊感觉要废掉了也冒着恶劣天气去音乐节演出一样。
他弯腰站在升降台上，伸手转了下接收器的旋钮，卡着节拍站直身体登上舞台。
深色的瞳仁里掩藏尽一切情绪，像无人的区域里平静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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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肢体反应来看暂时没什么大问题，后脑勺破了大概两公分的口子，暂时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初步判断是外伤，腿部和背部有组织挫伤，骨头没问题，但是还是要去医院做更详细的检查。”
“后脑的伤口需要缝针处理。”
此时，距离安云熹受伤过去四十分钟，离安云熹演出还有二十分钟。
“稍等一会儿吧，半小时，再等半小时，我就去医院。”
安云熹看向医生，医生下意识看向了叶生。
不是意外之外的决定，叶生问医生：“可以吗？”
“半小时，还可以，但是伤口不能先缝合了，不要动作大。”
*
权至龙从舞台一侧的楼梯走下，就看到了坐在拖板上正在往升降台方向运动的安云熹。
她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裙装，搭配同色系的小贝雷帽，白金色的长发微卷垂落在肩上。
他快步走过去。
为什么不去医院——他看着安云熹的眼睛，生生忍住。
明知道答案，但也最生气在这里。
“升降台不好上，我扶你。”
权至龙咬着唇瓣，把人扶到升降台上准备。
舞台的灯光再次暗下来，安云熹拉了拉他的衣角。
“晚点去医院可以帮我带碗绿豆汤吗？”
她是在哄他，因为知道他一定会生气。
权至龙握了握她的手，点头开口：“好。”
安云熹弯了弯嘴角，口红把苍白的唇色遮得完整。
升降台缓缓升起，权至龙看着她出现在舞台上。
*
【听说后台出了事故。】
【啊？什么事故啊？】
【记者群访的时候有人袭击，有艺人受伤了。】
【哈？？？】
【？！！！哪个艺人啊？不会是我担吧？！】
【刚才那段时间在后台的都有谁啊！嘉宾席和舞台上的之外还有谁？】
【从哪里听说的啊，怎么回事啊？你们这样说我很慌！】
【主办方在压了，刚有视频，十秒钟，看起来就是记者群访的时候，马上就被公关了。】
【我听说是A。】
【A？谁啊？】
【不会是艾琳吧······】
【？？？我们家安安？？】
【艾琳现在正在台上表演啊，不会吧。】
舞台上，原本的高跟鞋换成了平底，腿上是造型师紧急做的丝带装饰。
小小的贝雷帽盖住了头上的伤口。
“pleasedon'tsay——”
安云熹的手轻轻搭在胸口，她慢慢向前走，原本所有的动作都变成了简单的走位。
权至龙站在台下，依靠着舞台下的架子，低头的阴影里是看不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