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姐姐，我能教她吗？”
沈离转头看向说话的人，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子，长的不是多惊艳，但眉清目秀，很耐看，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鬟，抱着一把古琴。
“你教？为什么？”杨掌柜问。
“这位小姐，你是香膏铺子的掌柜吧？”女子问。
沈离点头：“姑娘认识我？”
“见过一次，我妹妹在你那里做推拿师。”
“是吗，那还真是巧啊。”就算是这样，沈离也很意外，她为什么要教她？
“小姐可能疑惑，我妹妹叫何苗，有一次我去店里找她，正好看见你在那里，所以我认识你。”
何苗？之前去南州的时候，沈离把何苗派给了柳心，她则是带着曹琴，原来女子是何苗的姐姐。
“何苗不错，推拿学的也很好，帮了我不少的忙。”
“是啊，她对你很崇拜，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这个东家有多好，对她们有多好，但我想教你，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你让她在你铺子里做推拿，改变了她的想法。”女子道。
“我们坐下慢慢说吧。”杨掌柜道。
几人坐下之后，女子继续道：“我原名叫何穗，在这里大家都叫我清霜，小姐也叫我清霜就好。”
“好，清霜姑娘，你接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离好奇道。
“这凤鸣楼虽然只是个听曲的地方，但外面对我们这些弹曲的女子，还是很有成见的，指指点点的还是很多，久而久之，何苗便对我有了偏见。”
沈离皱起了眉，虽然世俗的人，会有各种各样的偏见，但何苗是清霜的妹妹，有了这样的偏见，她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清霜接着道：“何苗自从在你那里做推拿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对我再也没有以前的偏见，她说是你影响了她的想法，她从你身上看到了，女子也可以很厉害，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说你说过，我们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也管不了别人，但是我们可以管好自己，只要问心无愧，就不要管别人的看法和眼光。”
沈离看向一边的李二丫，发现她点头。
她好像记得，她是说过一次这样的话，好像是推拿馆开业的前一天，她给所有的推拿师讲了几句话，也就是打了打鸡血。
说一些女子也能做想做的事情，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什么的。
没想到这几句话，竟然改变了何苗。
“清霜姑娘，我其实真的没做什么，是何苗自己有上进心，所以才能想通。”
“不，就是你改变了她，她从你身上看到了女子也可以这样活，对我也再没了之前的偏见，反而是很心疼我，觉得我很辛苦，我们的关系现在比之前好了很多，所以今天看到你说想拜师，我就想教你，如果何苗知道的话，也是会求我教你的。”
“有姑娘教我自是乐意的，可是杨掌柜说……”
“你们一个愿意学，一个愿意教，我还能有什么意见。”杨掌柜道。
“杨姐姐，你放心吧，我不会耽误弹曲的。”清霜道。
“知道了，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我叫沈离，大家叫我名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