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茫然，抬起头看向苏栀，一时间甚至忘了要生气。
“江夫人，您应该也是知道真相的吧？”苏栀缓慢地道，看着她心有余悸的神情，“你那么怕，是怕江芙清的身份暴露？”
江母哑然，讷讷道：“不是……我没有……”
“好了，不用装了，江芙清的身份已经暴露在全网下了。”苏栀冷冷道。
江母下意识地看向后面的江沐晨。
江沐晨面如死灰，很明显，事情是真的。
江母捂住脸哭了起来，蜷缩在地上，看上去可怜得很。
江沐晨心疼坏了，上去抱住江母，又瞪向苏栀：“苏小姐，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你还要说什么？”
“是，我妹妹是进了苏家，可不也是因为你不受苏家人喜欢吗？不然怎么那么多年，苏家还在找人？”
“事情既然解决了，你也别抓着不放，让芙清回来找我们啊，为什么还要散布消息说她死了？”
江沐晨质问的话语噼里啪啦地往外冒，苏栀一阵发笑。
感情到了现在，他们都觉得自己没有错吗？
甚至还在说她造谣。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我要告诉你，江芙清确实死了。”苏栀耸了耸肩，“不是诅咒她，死亡证明都有，只是医生没告诉你们，只通知了苏家。”
苏栀这话像点燃了煤气罐。
刚刚还弱小无助的江母瞬间尖叫了起来。
“不可能，我们芙清那么可爱，之前还给我发消息，怎么可能死了？”江母紧紧抓着拐杖。
如果不是她现在受了伤，苏栀毫不怀疑，她会扑上来。
江沐晨也不敢置信，一边哭一边道：“怎么可能，难道是因为我没有给她凑够五百万吗？”
他自言自语着，懊恼非常。
苏栀看着两个人崩溃，心里激不起半点波澜。
苏栀不再笑，眼神冰冷：“你们爱信不信，和我有关系吗？”
江母和江沐晨愣了愣。
“是不是我态度不够强硬，你们觉得我是来听你们的负面情绪的？”苏栀掏了掏耳朵，觉得无聊极了。
她可不是为了来看江家人要死要活的。
江沐晨憋红了脸：“苏栀，你太过分了，我们江家人可没有惹过你，你为什么要一直针对江芙清？”
苏栀嗤笑一声。
她都不屑于辩解了，和煞笔聊天聊那么久，她还是很担心智商被影响的。
“所以呢？”苏栀眯了眯眼，“好了，我来，只是想问，苏千照的死，你们是不是有参与？”
“什……什么苏千照？”江沐晨有些疑惑。
苏栀勾了勾唇：“那我换个说法吧，之前在天桥下乞讨的那个女生，你们认识吗？”
江沐晨和江母的脸色此刻非常精彩，像一张调色盘。
江母情绪激动，但江沐晨连忙按住了她。
“我们不认识她。”江沐晨面色严肃，“我只知道她出车祸之后，邻居王叔花钱让她下葬了。”
“真的不认识？”苏栀盯着他的眼睛，“如果不认识，你为什么捂着你妈的嘴不让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