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方才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
……
再醒来时，她周身的血迹已然被清理干净，就连衣衫也是新换的。
她下意识起身，却不小心牵动伤势，闷哼声不受控制自喉咙间溢出来。
“你终于醒了，圣女。”低哑的声音，似经过特殊处理。
圣女下意识皱紧眉头。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人口中的“圣女”两字，带着别样意味。
可很快，她单膝跪至男人面前，“启禀教主，属下不辱使命，摄政王已亡！”
青狼端着茶杯的动作微微顿住。
半晌，才强忍着什么情绪，涩涩开口，“你说什么？”
圣女低垂着头，声音冷静，“几日前，属下游街而行，路见一男子，依轮椅而行，属下当即发出莲花镖，正中其身！”
“沈临风将属下自教中掳走，属下哄骗她圣女之血，正是那镖上的解药。后他们取出属下的血，喂给摄政王，摄政王当即暴毙！”
后头的，自是不必再说下去。
青狼的大手，竟微微有些颤抖。
滚烫的茶水自杯中洒出，偶有几滴溅到圣女头上，她的身子也只是微颤，并未躲开。
半晌，那茶杯连着茶水滚落在地。
头上紧跟着传来一阵不再压抑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圣女！你果真是好样的！好样的！”
燕辰启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的计划。
整个大梁都会是他的了！
癫狂的笑声，不住从他喉间传出。
地上的圣女仍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恭贺教主！”
许久，青狼才止住笑，眸底闪现出阴狠！
他上前一步，大手覆上圣女的头，一下又一下，似是在对待听话的宠物。
即便隔着一层厚厚的头发，圣女也感受到男人手上的冰冷。
如瓷器一般。
他微微眯着眸，虽笑着，眸底却有彻骨的寒意，“好圣女，不枉本尊对你悉心栽培。”
说着，男人话锋一转，对着空气开口，
“去禀告非名法师！计划可以实施了！”
一阵微弱的悉索声自殿中，很快便消失了。
青狼笑眯眯的将圣女扶起来，又搀扶着她坐下。
“圣女，这次你是立了大功的，只是本尊终究不放心，不如……你带本尊去看看摄政王的尸首如何？”
圣女当即又给青狼跪下，“谨遵教主吩咐，属下这便带教主前去！”
她的眸低垂。
似有什么被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