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开席前的那块糖糕,花月容完全想不到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这天烈日,雨过天晴后的空气中还带着湿润的泥土沁香。
说是花月容做错了事情,惹得自家主子不高兴,为寻常她的原谅,她便自罚,在烈日下跪了整整一日。
直至午间课业下了,用过了晚膳,众人回到书香斋门口时,方才看到了那晕倒在门口的人。
“这……这是咱们回事啊?好端端的人为何会跪在了这里?”
“这都晕过去了,是该传太医过来吧?”
“大家都别看着了,快来搭把手,将人带进去吧。”
……
几位伴读姑娘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当即便喊着
人要将花月容扶起来。
还有一位前去喊书香斋的掌事女官,让她找负责太医前来。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眼角余光撇过去,竟是看到宁姝好好的站在一旁,嘴角甚至勾着一抹看戏的笑。
“你……”几个人沉默的看了片刻,还是心思单纯的柳音音忍不住开了口:“宁姑娘,早有人说说你冷血无比我不信,但此刻,我信了!”
这就是花月容的高明之处,她能够轻而易举伪装出一幅无辜纯良小白兔的模样。
仅仅女孩只是一些羞涩不好意思的笑,或者明面上摆出些可怜变得姿态,便没人能看穿她其实也有一张丑恶狠毒的嘴脸。
宁姝在不屑人情世故,高高挂起的那些日子,花月容没有片刻的闲着。
她忙着跟这些伴读套近乎,揣摩清楚这些人的喜好。
忙着下厨做出好吃的糕点,忙着熬粥,忙着到处的关心人。
柳音音一番话音落下,却不见宁姝开口。
柳音音气不过,跺跺脚,怒道:“宁家姑娘,容儿平日里可是喊你一声阿姐。”
看着众人发作的差不多,宁姝这才淡淡的丢下一句话。
“在此处跪着是她自己的意思,我未曾逼迫于她,你们怪我
做什么?”
“况且,花月容摆出这副可怜姿态,明显就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亏心事,你们难道全都清楚?”
她说这样一番话转身离开,独留身后一众人满腹疑虑。
红墙高瓦,四四方方,似一座巨大囚笼,圈禁了多少人的一生,让他们手脚缚上镣铐,一生不得自由!
可,即便是这样可怕的地方,依旧令无数人向往,让他们为此争得头破血流。
这地方有什么吸引力呢?
以至于人人都想往里凑。
夜晚的风吹的有些冷,宁姝穿着披风散着一头乌黑的发坐在墙角看天上的星星月亮。
心底许久未曾这样平和安静过了,她开始喜欢上了黑夜。
正想着,宁姝忽然的瞧见了天边一颗格外明亮璀璨的星星。
她心中咯噔一怔,像是悟到了什么……
往高处爬,向往哪个危险的位置,是为了散发更多的光芒,站在更高的地方,拥有权力的巅峰!
权力的巅峰。
男子要皇位,女子则是想要当皇后。
一人之下……那为何女子所向往的不是那万人之上的位置呢?
只有这样,似乎才有力量保护自己能保护的人!
“糖葫芦,分你一串,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