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自己了。
“随便你。”最终还是撂下一句看似无情的话。
萧御脸色转暖，知道她话虽如此，目光却没直接看着自己说，分明还是暗含不舍。
他的木头脑袋虽然一时间难读懂幽微的情绪，但他也舍不得走。
“我陪你，有什么事我来就好。”
他殷勤的照顾老客，又跑去接手沈衣衣没整理完的皮毛。
这些都是要拿去当样品打通商路的。
除去干粮，沈衣衣就这些带的多。
他也不问是如何运送，只是忙活。
沈衣衣也没说什么，跟老客一起看着他忙里忙外。
很快，萧御就献宝似的给沈衣衣看。
“这是按好坏分的，最完整的放你这边，顺着过来。”
他手势生动，在沈衣衣眼里看来滑稽可笑，又难免心疼。
沈衣衣啊沈衣衣，你对他就这么心软了，真是没出息。
可另一个声音又说，萧御这么可怜了，卑微到极点，怎么就不能心软了呢？
沈衣衣到底是心软了，“行吧，看你也有点本事，就勉为其难让你跟着了。”
她蹲下来把最好几个皮毛收起来，其他的都打包，准备等无人时再收空间里去。
谁知萧御眼尖手快，马上凑过去去把包裹接到自己手里。
沈衣衣一看，得了，空间也不用了，省事。
他这么魁梧却总做这些低处小处的事情，沈衣衣总有种不协调的感觉。
老客看戏看的差不多了，艰难爬起来问沈衣衣，“那咱们接下来去哪？是什么时候走？”
沈衣衣本来心情不错，看见老客意味深长的样子，就知道他看戏看入迷还没醒。
于是这语气也不善了起来，沈衣衣哼一声，不客气数落道，“去哪？你个商队领头不知道去哪？还要问我怕不是想看我笑话。”
“诶你这妮子怎么火气这么大？我惹你了？”
“你惹我了！”
沈衣衣直起身子回怼，竟然有几分吵起来的兴奋。
“不跟你说了，随你去哪都得带着我老人家。”老客精明一笑，再不辩了。
“还是去蛇族，只是我没有地图，老家伙你要是记得路线赶紧说。”
沈衣衣不惯他倚老卖老，做生意的时候比青壮年还要精神百倍，哪里老？
“小丫头要有礼貌，什么老家伙老家伙的，怪难听。”
老客很快指了方向，摸着胡子意味深长的卖关子，“就往西边去，不过这一路可得小心了，我感觉附近的蛇越来越多了，是不是你碰过它们？”
沈衣衣心里一惊，“无意碰到的，怎么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就麻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