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既然都以身饲虫了，那么让吸血虫充当他的眼睛，藏在某个难以发现的地方偷窥，是合理猜测。
金抚的手指磨擦着精致且比市面上更加小巧的特质纸牌，正面的图案和数字都有金色绘边凸起，因为百里残目是瞎子，只能靠摸辨牌，反正他的理由是这样的，无懈可击。
暂且不论他究竟是如何出千的，金现在的状态极为不妙，因为一升血液相当于成年人总血量的约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这样的失血量足以引起明显的生理反应。
现在的金四肢冰凉，眼睛凹陷，因为缺水导致嘴唇干燥开裂，同时极度的疲倦和虚弱不断席卷而来，一阵阵头晕眼前发黑，而为了补偿血容量的减少，心脏正加速跳动，试图将更多的血液泵送到全身。
“怎么一副要死的模样？快点出牌呀。”
百里残目戏谑地看着金，在他身旁飞绕着十只吸满血饱腹的吸血虫，害怕金撑不住，还是在身体各处均匀地吸血，再让私人医生帮他处理吸血虫创造出来的伤口。
每赢十个回合便结算一局，目前第二局中金胜二而百里残目胜九，若是这一回合百里残目的手牌再次大过金，那么金又要被吸一升的血，这是致死量了。
“别心急，我会赢给你看的........”
金摇摇头，耳边嗡嗡作响，缺血引起的生理反应实在是烦人：
“就这一张了。”
「王牌」系列中的小王，金拿到了第二大的牌，为了保命，他必须毫不犹豫地打出去，因为另一张大牌并不是特别大，极有可能翻车。
“那么老朽应该恭喜你，你赢了，我弃牌。”
就好像看出来金的牌特别大似得，百里残目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弃牌，让损失最小化，因为弃掉的牌可以不用翻面，对方就不知道你弃掉的是什么牌，影响后面的计算。
目前比分来到了金胜三，百里残目赢九，局面似乎打开了一点点？
放屁，见鬼，这和没变化有什么区别。
「又是这样，如果继续下去，我迟早会输掉。」
金握紧拳头，现在的情况十分诡异，他从未见过如此让人找不到方向的对手，即便是把牌盖住，用手遮挡只露出一丢丢，甚至眼睛直接怼上去查看，百里残目依旧能准确知道自己的手牌。
“呵呵，年轻人，你怎么急躁起来了？这就是每个赌徒的结局，死在某张赌桌上，尸体腐烂发臭！”
百里残目不忘讥讽，正如金之前对独眼龙做到那样，打击心态：
“但过早收走你的命也未免也太无趣了，老朽已经很久没有亲自上场和人对赌，必须多玩两把。”
“这样，老朽的两个眼眶已经空着挺久了，不知道你能否割爱，让老朽体验一下「看见」的感觉？”
百里残目的微笑阴森森的，空洞洞的眼眶与金那梦幻般的眸子对视，尽管嘴上说着是因为无聊而给金机会，但实际上心底想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眼珠子这东西，又不是即插即用的玩意。
“你的意思是，抽血换成了眼球？”
“正是如此。”
金得到准确回应，他只能答应下来，因为抽血是必死，相比之下摘一颗眼球真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