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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绿男红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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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人们对山体滑坡,形成的堰塞湖,都知道它的厉害。一旦堰塞湖垮塌,那真是山崩地裂的状况。

水的重量,加上相当高度的重量加速度,所造成的巨大动能,破坏力惊人。那磅礴的气势,大有神挡诛神,佛挡灭佛,疯狂的巨兽一般。

正常的情况下,井下很少形成堰塞湖。为了煤矿井下生产的安全,矿上总是会派专业人员定期巡查,及时疏浚积存的水。

但是这是个开采多年的老矿,头上的采空区已经坍塌三十来年,正常的情况下已经再次压实为新岩层。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寄生虫般的围绕着国有煤矿的小煤矿。不仅凿小巷道偷大煤矿的风,也凭仗着自己浅部开采的优势,肆无忌惮地往大矿的老塘子里排水。

这种排水的危害,短时间难以看到,积沙成山,到了一定的量就成了人们那难以抗拒的洪水猛兽。

林彦俊和孙燕从一众人,躲藏在空间狭小的临时避难所。

其实,要在往常,他们说话的声音,就是贴在耳朵上,分贝也是低的难以分辨。

可在这幽寂的老塘子里,就不好说了,骗幅不是没有视力,也进化的能感觉到物体的存在吗?

人这种高级动物,虽然进化了几万年,但无法改变的是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

林彦俊点了下头,脸上肌肉难看的颤动着,笑的比哭还难看:再过个几十亿年,地质构造发生变化,那时的智慧生物,从沙砾层里拿到咱们的化石,不知研究结论是什么。

略过一会,林彦俊难看的翕动着嘴唇,表示在笑:我记得在煤校培训时,老师讲到一滴松脂包裹两只小虫,亿万年后成了珍贵的琥珀。咱们到时不知是什么状态?

嗐,现在很想老婆和孩子呀,不知他们现在干什么。应该比我们更痛苦,我们坠落地狱,她们的折磨不会比我们少……

结婚后,家里的事我一直没大问。照顾两个孩子,还有承包的几亩地,全靠老婆操持。吴小怎跟我,她整天提心吊胆,没过一天好日子。

林彦俊话说得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胃里早已没有了食物,开始是手抓把攥的难受。然后是干摩擦,拉出血痕般的疼。疼劲儿过去,现在胃好像已经不存在了。

看看手表,两人已经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这要在平常,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整个班上,就他们两人戴着手表。其他的工人是不带的,换工作服时,手表都放在换衣箱里。

带它干嘛,时间由带班的掌握,再带手表成了累赘。手表对煤矿工人来讲本身就是奢侈物,在井下没有用,戴上它也没有谁欣赏。煤尘的损害,也让他们为这贵重物品心疼。

你在这里陪着大家,我去老塘子看看能找到点吃的吗?再不济,我也用工作服沾点水,给大家润润嘴唇。

明知是徒劳,林彦俊说完,哆哆嗦嗦的半弓着腰想摸进老塘子。

一只手拉住他,低微的说:我……我陪你……有个照应。

权健有象晒的半干的蛇,硬撑着半坐起来。紧挨着他的华明晨,也缓缓的抬起身体:我也……去……

可见,华明晨们干渴的像酷日下的戈壁滩,饥饿的萎缩了传感神经。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三个人摇摇晃晃的喘息着回来了,手里神奇的拿着几只大拇指般的蘑菇。

坐下,喘息定了,林彦俊把蘑菇交给孙燕从:撕吧撕吧,每人吃一点吧,就算是压缩饼干了。

能转的地方都转了。

这里是十多年前的采煤面,残留的大多是矿压大,无法回收的金属支架。

三人遇到几块木楔,还有几根木柱子,但木头大多朽烂成灰,一碰就散,只有一块木楔上生了几朵蘑菇。

林彦俊怕有毒,先用嘴唇碰了碰。虽然有麻痒的感觉,到现在没中毒,应该还是可以吃的。

一米度三关,十米活一天。坚持吧!喏,这是沾了岩壁水珠的工作服,让大家湿湿嘴巴。

等林彦俊说完,孙燕从这才看清,林彦俊和自己一样光着膀子,手里是撕碎的带着水湿的布条。

吴小怎已经在副井井口等了四天多了。山村的人情味重,虽然知道来了也帮不上忙,使不上力。她娘家的兄弟姐妹、婆家的的大姑子小叔子纷纷赶来了。

来到的第一天,他们发现吴小怎眼眶发黑。接下来,见到的是折断枝条的鲜花,风吹日晒的迅速枯萎。

娘家人劝:姐,你得想的开。你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两个孩子怎么办?

嫂子呀,你歇歇吧,吃喝点东西。你要是焅坏了身子,小家庭还能靠谁。

婆家人,不住苦劝。

魂飞了,心碎了,人呆了。平时眉眼带笑,机灵聪明的吴小怎傻傻的,除了眼珠转动还算有点活气。

娘家人惊问:姐她怎么啦?

婆家人惊呼:嫂子呆傻了!

别说了,火炭不落在谁的脚面,谁不觉疼。姐和姐夫感情这样好,姐夫要是没了,她也难活得成。

娘家人议论。

嫂子想不开,哥万一没有了,她在糟践了自己,两个孩子怎么办?

婆家人议论

亲戚朋友们都是窃窃私语,恐怕吴小怎听见。已经乱了分寸的吴小怎,实在任何一点打击。

其实,他们就是大声吆喝,吴小怎大脑里盘桓喧嚣的,都是空阔山谷回荡的声音:林彦俊……彦俊……

吴小怎……小怎……

四天了,吴小怎除了站也站不住,临近昏厥,在别人的搀扶下,去临时招待所迷瞪一会。一个激灵醒来,吴小怎又匆忙赶到井口守候。

蒋薇薇自从认出吴小怎以后,就没离开过。大家眼看蒋薇薇渐渐枯焦的面庞,她的悲苦不亚于吴小怎呵。

两个女人期期艾艾的等待着,一会儿心提到嗓子眼,一会儿心又坠入十八层地狱。好的、孬的想法结伴而来,狠狠的敲击着她们脆弱的快要断了的神经。平时那么艳丽灵动的人,如同刨断了根的大树,枯萎了,生命的活力眼见的远去。

眼泪已经流干,眼睛枯涩麻木。唯一支撑她们的是希望,哪怕是一丝的希望。

她们苦苦的等待,仿佛能给亲人还健在,残存一丝的希望助力。雪虽然开始融化,寒风开始为虎作伥,它迅速带走人们暴露在外的热量,把一杆杆冰针捻进毛孔,刺激骨髓神经。

寒风中,吴小怎、蒋薇薇们南极企鹅样的,翘首在等待。

吴小怎和林彦俊的婚姻来的实属不易。

两家虽然同住一个村庄,院子相离的也不远。但因为当年土改时,两家的爷爷辈争过同一块地,虽然没有结仇,心里的疙疙瘩瘩却从来没有去掉。

不远不近的住着,不远不近的来往,见面彼此打个招呼,实际没有任何交情往来。

吴小怎从小就生的如年画里的俊丫头,走到哪里都讨人喜爱。

林彦俊从小就生的鲜凌,模样很像戏台子上,耀武扬威的小武官。他的母亲又会扎撒孩子,从小林彦俊就很硌楞眼。

吴小怎小时候的玩伴很多,但里边不包括林彦俊。

小屁孩!丁不点的,我都上学了,你还在家捏尿窝窝哩。

婚后,吴小怎曾经和林彦俊开玩笑说

吴小怎小时候不屑于和林彦俊玩。年龄大了不显,年龄小的时候,大三岁是个很高的山岭。

骄傲的吴小怎,怎么可能翻山越岭,去和一个小屁孩玩?

时间造化人,转眼间吴小怎已经到了待嫁的年龄。说媒保纤的踏破了她家的门槛。方园十几里有名的俊闺女,又是知情达理,伶俐能干,好花还能没人求?

偏偏吴小怎眼界高,看谁都不对眼,枉惹得蜂飞蝶舞。

林彦俊高中才毕业,就接替身体不太好,提前退休的父亲,当了一名煤矿工人。

想来两人的感情开始发生交集,是那麦收的时候。

矿里体恤家在农村的职工,每当麦季、秋收都会放农忙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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