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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苦中作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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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区大都位处于乡村但相比农村人,生活却又城市化。

属于乡村中的城市。虽然自称社会生活体系,农村包围城市。矿区所在地虽然的相对封闭是小社会,当地农村的生活习惯,就形成了独特的矿区特色。‘

这特色不仅是环境的互相影响,就像我们今日为了环保,自己家不开空调,周围环境的空调仍然不可避免的造成热浪。

农村过去天黑就上床,比较流行但就是床上文化,所以煤矿工人不可避免的发展了两性文化。而且,因为有时间,见识多,交流广,在矿井下,满身劳累的矿工,唯一解乏的就是啦骚呱,而且想象力丰富,内容鲜活。

话说,见到小叔子相求,还有礼物馈送,嫂子笑笑,略微想想就答应了。

结婚的妇女之间没有顾忌,床帏上的开心事也是乏味生活的开胃小菜。

这天,嫂子拉着新媳妇一起烙煎饼。开始汗流浃背的,两人不断的用毛巾擦汗,汗水仍然不断线。

到了中午,烙煎饼的屋里越发的酷热难当。三伏天,抱着个热鏊子,那罪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耳听着外边大树上,知了伏凉伏凉叫声不断。

嫂子对新媳妇说:“今年的伏天太热了,再抱个热鏊子烤!真受不了。”

张玉芝答应着,无奈的抖动抖动衣服下摆,她上衣前后大襟都湿透了。在身上黏腻腻的十分难受。

这时嫂子带头,脱起了衣服:“天太热,家里没有旁人,咱们俩脱掉衣服还能凉快些。”

张玉芝也是热的受不了,见嫂子脱的一丝不挂,又想到家里没人。不如脱衣凉快,便也跟着嫂子,脱的精光。

妯娌俩烙了会煎饼,嫂子说内急,要出去方便一下。嘱咐张玉芝自己先烙着。

嫂子出门后,赶快给王二打了个招呼,让他快去看看。

王二急匆匆的跨进院门,三步并着两步,直奔烙煎饼的小屋奔去。

张玉芝正在专心致志的烙煎饼,听得外边脚步响。开始以为是嫂子回来,再抬头见一高大的男子身影闯来。这一惊非同小可,衣服在旁边晾晒,伸手够不到。一急之下,顺手拿张煎饼,遮住隐私。

再说,王二闯进屋里,本以为可以看到妻子隐私部位的真相,不料妻子正用张煎饼放在那里。这一惊非同小可:“我的个娘唉,那玩意不但长牙,怎么还吃煎饼……”

此后,王二找到了媒人,想让她出面调解下离婚。和张玉芝虽不能做成夫妻,想到当年的万般相思。王二想和张玉芝好离好散。

媒人一听笑了:“哦!现在又想起我了。我的那一身洋布衣服在哪?”

王二这才想起忘办的事,赶快买了新衣服送到媒人家。

媒人见了东西眉开眼笑,嘻嘻哈哈的说:“离什么婚?你们都中了老娘的妙计,事情是这样的……”

王二听了后啼笑皆非。心里想:“看这误会弄得!两口子要不是心贴心,碰到别有用心的人挑唆,被人玩弄死了,还以为是恣死的呢。”

是夜,王二和张玉芝,在结婚一个多月后,才真的有了洞房花烛夜!

季成矿其人长相不扬,但在一百个人里边,搭眼就能认出他来。

他的长相太奇特!

苦中作乐

季成矿之所以吸睛,是因为他长得很出奇,特别像八六版的《西游记》里边的孙悟空。只不过套用服装的型号比较,电视剧里的孙悟空属于L号,他则属于x号脸

脸部特征是,尖嘴凹腮,两片薄薄的大嘴唇。黄白净的脸色,圆溜溜的,两个叽里咕噜乱转的眼珠子,透着精明人的精气神。那眼睛看着就不寻常,美则美矣。可惜的是眼眶发黑,带有一线煤矿工人,普遍具备的熊猫眼圈。

在井下迎头的空间,冬暖夏凉,他大多数时候是,扔掉补丁摞补丁的脏破烂的工作服,光着脊梁干活。按他的话说,这里又没有娘们,脱光腚又怎么样?穿着周武郑王的衣服给谁看,活活的浪费!

都说嘴大吃四方,他的嘴嘴唇又大又薄,特别会说,是有名的鸟罐子嘴。他的舌头嘴就像是男女的性器官,不带点骚味说不成话。张嘴就是:看你那个鸟样,活像刚办完事的鸟。换个新鲜的:看你瘪啦的,就是女人刚奶完孩子的嬷嬷(当地土话里的女人乳房)顶?

都说干着阴间活,吃阳间饭,说着不见天的话。从矿井下来到地面的工人,除了牙是白色,全身都是黑的。不说话时,熟人你也认不出来。上了井澡洗完,马上换了形象。再不正行的人,也大多是黄狼子白腚门,提着裤子充好人,稳稳当当,粗鲁里带着文明礼貌。

刀把子脸,没牙的老嫲嫲嘴,撇啦的象只破草鞋的季成矿不行。可能是习惯成自然,他不管男女老少,什么场合,脏话张嘴就骚味出来。大家都喊他老骚户,也就是正当年的公羊蛋子。见到母羊就开始撇嘴,就能亮出家伙,顶风腥膻半里路。

羊,现在放养的已经不多见,老骚乎已经没有时代感。骚裤头子反而形容的更形象。不是吗,男人那个以后,就像用过泛旧的阀门,滴啦尿就是常生态。只是滴落多少之分。这时的男人一天不洗裤头,的确骚味很重。

同伴们揶揄他是骚裤头子,他倒也不否认,只是振振有词:我要不骚裤头子,没了那个味道,女人就不喜欢了。实际上,除了老婆,他在外的确没有沾染其他女人。他就是有贼心,也没有贼胆、贼力气,更没有贼钱!而且钱是主要的,世事难行钱做马!上世纪九十年代前,国有大煤矿的一线工人工资水平不低。只是季成矿的农村户口的父母在世,还有那么多穷亲戚,经常周济他们,季成矿的工资就成了杯水车薪。

季成矿这人除了一张讨人喜的嘴,他还特别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常有的事。

有次,几个工友酒后碰到几个腰里横绑着杠子走路的人。这几个人上穿搭袢,下着灯笼裤,腰扎四指多宽的板带,走路京津一带摔跤的模样。晃着膀子走螃蟹步,一看就是难以加工的榆木疙瘩。一伙练家子!

工友也是醉晕了头,光着身子去捅马蜂窝。群殴个顶个的,干活的怎么打得过专门练打人技巧的,不一会便被放平了一片。

汪庆磊没上前拼命,这对他很少见。前几次打群架,头上流下来的血模糊了眼,他也只是用手一胡撸,血头血脸的又冲了上去。煤矿工人,那种打架不要命,讲究义气的劲头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今天老万怎么耸啦?大家转脸看看汪庆磊。

一直沉思的季成矿像是返了阳,拍着大腿一跳三丈高。食指戗茬指着对方为首模样的人,这个人功夫好生了得,刚才是出手就要撂倒一个人。

季成矿跳着脚骂:你们他娘的,是一个血窟窿里挤出来的狼崽子,打架没有爹的种!怎么一拥齐上?有本事咱们单打独奏。有种的,和我来较量较量?

说着季成矿食指,指着为首最厉害的那位:是爹掫娘养的还有一点你亲爹的种,咱俩比试一下。

说着他就往前凑,大家一时惊呆了。对方的身体是座黑铁塔,季成矿就是个干巴狼子。根本不在一个量级,别说对方武艺精湛,就是凭块头,也压的季成矿筋断骨头折。眼见得瘦麻杆般的季成矿,黑铁塔嘴撇的簸箕一样,那没说出的话:小样?满脸的看不起。

季成矿在众人的注视下,右手挠着后脑勺,笑嘻嘻的走到跟前:老大,这两个单打独斗,其他的人谁要帮忙,就是驴操狗娘养的。

黑铁塔不屑的望他一眼,对他的弟兄们吩咐:谁要是帮忙,别说我骂他娘。

季成矿也转脸对工友招呼:你们哪一个敢上来帮忙,那就是往我眼里插棒槌,剥我的脸皮!

当时,大家不明白他为什么瘦驴拉硬屎。后来才明白他深刻的用意:怕弟兄们吃大亏。而且设套封对方的嘴。

这时,黑铁塔已经晃着膀子走螃蟹步:来来!咱们玩玩呗!

就是瞎子,也能感受到双方的强弱,同伴们的心不由的提搂起来,犹如绷紧的弓,随时准备冲上去救人。

季成矿依然右手在脑后挠痒痒,左手摩挲着下巴,又往前凑凑:咱们是文比,还是武打?

对方一愣神:此话怎讲?何谓文比?

文比吗……

季成矿故意拉着长腔,左手往侧前方一指,一领黑铁塔的眼神:你看!

黑铁塔刚一斜眼看,放在季成矿脑后的右拳。如蓄势待发的眼镜蛇昂起的头,闪电一般,直击对方眼睛鼻子的敏感三角区。而且季成矿是用尽吃奶的力气,失败成功在此一举。

眼是心之苗,封杀了它,就等于瞎眼的老虎没有威风。而且,季成矿这一拳不仅是封了眼。黑铁塔连鼻子眼泪的闸门也打开了,直接失去战斗力。季成矿接着鼻子眼睛候补的几拳,黑铁塔只有在地上打滚的份。

在众人惊愕之间,季成矿拍拍双手,理理衣衫:走!一对一,谁也不能让他娘跟人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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