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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大佬追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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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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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顽皮鬼。”苏荷点了点他的鼻子,语气柔和,“快跟奶奶回家吧。”

        他们住在一栋楼上,妇人自是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尴尬地开口,“小荷,我们先过去了。”

        “奶奶,小荷阿姨为什么没有亲我啊?”小荷阿姨很喜欢他的,

        每次见他,都要抱着他亲的。

        “……因为你今天犯错误了。”

        “可是,上次我把她的衣服弄脏了,她都没有生气的。”

        “……”

        祖孙两人走出两米远,苏荷轻声说了句,“走吧。”

        江铭松开握着她的手,语气波澜不兴,“她嚼舌根了?”

        苏荷无所谓的样子,“不是很正常么。”

        刘姨没什么坏心,就是大嘴巴,喜欢家长里短地说个闲话。

        爸妈的事,动静那么大,大家背后嚼一嚼舌根,当做饭后谈资,无可厚非。

        偏偏那天赶得巧,她去物业交水电费,刚巧刘姨正跟人说得热闹,她原打算避一避的,没来得及,两人四目相对,场面好不尴尬。

        刘姨许是觉得不好意思,自那以后,见面都躲着她走。

        她默契地配合,一来二往,虽是同住一个单元,两人倒是许久不曾碰面了。

        江铭脱掉身上的外套罩她身上,语气嘲讽,“这么看得开,你难受什么劲。”

        苏荷抬眸横他一眼,“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这个时间正是小区热闹的时候,吃过饭的,三三两两地出来散步、遛狗了,她现在是焦点人物,难免引得别人侧目,江铭眉心微沉,“我不跟你吵。”

        苏荷不领情,无视那些探寻的目光,扯掉外套还给他,兀自拐进社区超市。

        她目的明确,买了一包护垫,前后不到五分钟。

        出来时,却发现他等在超市门口。

        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电话,肘上还挂着黑色外套。

        苏荷木然地从他身边走过,当他不存在。

        江铭掐灭手上的烟头,隔着一步远的距离,和她一起往家走。

        这通电话时间不短,到家了仍没有结束的意思。

        苏荷回房换衣服,出来时,他耳朵上还挂着电话。

        “这里不是你谈生意的地方。”听他讲了一路英文,虽然个别词汇她没听懂,但约莫顺出来大致意思了,对方似乎在跟他讨论投资方面的事,她听到他讲基金、不动产、股权、谈判之类的字眼。

        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她随手打开客厅的音响,调出一首劲爆吵闹的舞曲,接着打开了电视机。

        江铭微微蹙眉,看了她一眼,拿着电话去了阳台。

        “eric?”他那边突然很吵,对方不确定地喊他。

        阳台的玻璃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吵闹,江铭从裤兜里摸烟,“继续。”

        他的决定太不理智,对方试图资产升值和资金安全的角度,说服他改变主意,“或者,你可以考虑收回在中国的投资,他们的综合效益评估一直不高,尤其是荒山开发项目,回报期太长,当前的情况,我建议叫停。”

        江铭耐心地听他讲完,吐出一个烟圈,“两个原则,一是不破坏国内项目的资金流通链,二是尽可能保住法国部分。其他的,按我说的做,不要有顾虑。”

        “那些产业并不是你最有价值的资产,只留下它们,太冒险了,而且,卖掉国外这些资产,意味着你会失去银行的贷款支持,你很可能会破产。”

        “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

        “eric~”知道无法改变他的主意,对方叹了口气,“如果我有充足的资金,也想‘趁火打劫’。”

        “不义之财,散了也好。”江铭语气平淡。

        对方自是清楚其中的门道。

        可将近15%的让利,总归让人心疼。

        “尽快。”最后交代一句,江铭挂了电话。

        吵人的音响已经关了,电视里正在播放天气预报。

        没在客厅看到人,江铭走到次卧门前,敲了几下,“出来吃饭。”

        苏荷翻了个身,烦躁地闭上眼睛。

        门锁转动两声,他又敲了两下,催她,“开门。”

        苏荷被子盖住脑袋,不耐烦地冲他嚷,“你赶紧回美国去,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耽误你赚钱。”

        门外安静了片刻,他的声音再度响起,“l市那边有消息,想不想听?”

        “什么消息?”

        白色雕花复古房门打开,苏荷急切地追问。

        江铭看她一眼,折身往餐厅走,“先吃饭。”

        “你先告诉我。”苏荷追在他屁股后面,哪有心思吃饭。

        江铭打开水龙头洗手,又把她扯到洗手台前面,不打算松口的样子。

        苏荷烦躁地从他手中抽回手,“我自己洗。”余光瞥见垃圾桶里糊掉的面条,问他,“你午饭怎么吃的?”

        江铭在橱柜里找碗碟,“省医的员工餐,和赵阳一起吃的。”

        面条糊了一锅,他索性去了医院,顺便蹭了一顿某人的员工餐。

        刚刚生出的一丝愧疚,瞬间烟消云散,苏荷暗笑自己闲操心,又听他道,“下午去医院看沈叔叔,他术后复原得不错,准备把他送回a市休养。”

        “真是个好消息,一会儿你要多吃几碗饭。”

        江铭眉心微拢,不喜她冷嘲热讽,“我以为你会想知道他的情况。”

        “他有女儿庇佑,你们关心就够了。我自己爸妈都顾不上呢,可没闲心凑热闹。”

        江铭戳穿她,“你不担心他,何必特意告诉赵阳?”

        苏荷轻轻一笑,施施然往餐厅走,语气冷漠,“你把我想得太善良了。从赵医生那里听到一个那么精彩的故事,我只是投桃报李,向他传递一个信息罢了。你不会怪我让他有机会抢你风头吧?”

        江铭盯着她的背影,拿着饭碗的手骨节泛白,“……不会。”

        “那就好。”

        青豆炒虾仁、糖醋里脊、青菜炒豆腐、砂锅炖鸡,很家常的四个菜,两个人吃,显得有些丰盛。

        因为刚才的话题,就餐气氛并不愉快。

        两人各吃各的,谁也不理谁,电视里正在播映战争片,热烈的炮火声和激昂的对白清楚地传进耳里。

        战役过后,开始上演感情戏,苏荷顶讨厌披着战争片的外衣上演玛丽苏偶像剧的桥段,碗里的粥见底,她盛了一碗鸡汤,边喝边提醒他,“现在可以说了吗?”

        江铭面无表情地递给她半块馒头,下巴点点盘子里的菜,意思明了。

        十分钟后。

        “吃完了。”

        江铭拿过她面前的汤碗,往里又添了一勺,总算开口讲话,“再喝一碗。”

        苏荷看着那碗肉多汤少的鸡汤,不耐烦地推到一边,“吃不下了。”

        她刚刚吃的,严重超量。

        江铭夹了一颗青豆,低头扒饭吃。

        苏荷郁闷,站起来给他看自己的肚子,没好气地道,“胃都顶出来了。”

        她揪紧衣服,纸片一样的身板显露无遗,少说掉了5斤肉,深沉的黑眸闪过一丝心疼,江铭脸色缓和些,“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苏荷松开衣服,回答他,“肯定是没你吃得好。”

        她这么说,其实,不太客观。

        他眼底泛青,显然最近没有休息好,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刺伤他,可以让她得到变态的满足感。

        他面色微异,一双赤黑的眸子,蕴着怒气,苏荷无所畏惧地和他对视,“你慢慢吃,我去客厅等你。”

        他如何还能吃得下。

        解决掉她那碗鸡汤,江铭擦了擦嘴,来到客厅,拿开沙发上的珊瑚绒抱枕,在她身边坐下。

        苏荷把手机收进口袋,扬手关了电视。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空气凝滞,仿佛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看着她倔强冷然的侧脸,江铭无声地叹了口气,捉住她放在口袋里的小手,不顾她的挣扎,紧紧握在掌心,指腹在她葱白似的细嫩手指上来回摩挲。

        “说狠话,自己不难受?”

        “讲实话,心安理得。”苏荷嘴硬。

        “你的样子,可不像心安理得。”

        苏荷剜他一眼,不想和他浪费唇舌,“饭也吃了,手也摸了,可以把爸妈的情况告诉我了吗?”

        旖旎亲昵的举动,瞬间变了味道,江铭指尖微僵,好笑地看着她,“说得好像自己在卖身一样。”

        苏荷嫌弃地抖了抖手,“不是么。”

        “这叫卖身,买家可亏大了。”江铭打趣,见她要恼,赶忙步入正题,“叔叔被问讯6次,阿姨4次。暂时没有实质性进展。”

        平均3天被问讯一次,频率不算高,可那里的问讯不会像她在省纪委经历的那般轻松,“他们身体怎么样?精神状态还好吗?”

        江铭安慰地捏捏她的手指,“阿姨心理素质很强大,说是在那里画了不少画。怎么没听你提过阿姨会画画?”

        苏荷哑然失笑,“她很久没有画了。以前生日的时候,会收到她为我画的画像,后来,她工作越来越忙,就没再画过。”

        和农民家庭出身的爸爸不同,妈妈在地道的小康之家长大,从小被培养各种兴趣爱好,骨子里是个极度小资的女人。

        “我爸怎么样?”

        “和你一样,不怎么吃饭。”

        苏荷神色黯然,半晌,轻声开口,“我一直有种感觉,这件事对我爸的打击,是精神层面的毁灭。”

        江铭挪了挪身子,轻轻地把她揽入怀中,这次她没有挣扎,他把她圈得紧一些,“在那种地方,难免会有精神压力。伯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有事的。”

        那种不祥的预感太过强烈,令人不寒而栗。

        苏荷后背发凉,手臂不由环上他的腰身,往他怀里缩了缩,耳边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不像她的,慌张紊乱。

        江铭紧紧地圈着她,下巴摩挲她的厚实柔软的短发,“有我在,别怕。”

        “我的感觉很不好,”苏荷轻轻摇头,听不进他的安慰,“能不能让我见见他们?”

        “好。”江铭在她发顶亲了一口,沉声许诺,“我来安排。”

        “谢谢。”

        这段时间,她听得最多的就是“尽量”“可能”“试试”之类的字眼,只要对方没有明确回绝,她都不敢放弃努力。

        那些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字眼,她曾在许多时候、许多人身上用过,深谙个中尺度分寸。可笑的是,如今自己却成了听不懂潜台词的闷瓜。

        天知道,他那句把握十足的承诺,对她来说,多么宝贵。

        即便是空欢喜一场,当下的心安,她也认了。

        “那就让我多抱一会儿。”

        “……抱完你要离开。”

        “……我可以不抱了么?”

        苏荷在他胸口蹭了蹭,轻轻闭上眼睛,“不可以。”

        “……”

        江铭磨磨蹭蹭地收拾完碗筷,赖到晚上十点钟,还是被她毫不留情地撵出去了。

        苏荷翻开床头柜的抽屉,吞了两片药,抬手关了卧室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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