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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大佬追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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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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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家里空荡荡的,客厅里妈妈给她留了纸条:“阿姨请假回老家了,我和爸爸外出办事,自己照顾自己。”

        也好,爸妈不在家,她就不用费心掩饰了。

        她这副样子,给他们看到,无非是平添烦恼。

        没什么胃口,她喝了杯水,就钻回床上继续睡了。

        半下午陈升打来电话,她猜是搬家的事,便接了。

        果不其然。

        “您不在家?”

        “我在z市。”

        “搬家公司我联系好了,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苏荷想到那里还有一堆东西没来得及收拾,顿觉疲累,“我还没收拾好,先不搬了。”

        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陈升多了句嘴,“苏小姐,您和老板联系了吗?”

        想到那个人,喘不过气的感觉又来了,苏荷掀开被子,让自己舒服些,“他电话联系得上?”

        陈升噎了一下,自己早上联系过,依旧是无法接通,“没。”

        “哦。”

        她不说联系,也不说没联系,陈升拿不准她想不想联系,“那我联系上老板,让他给您回电话。”

        苏荷不喜欢撒谎,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接他的电话,索性转移话题,“沈老先生怎么样了?”

        “上午九点钟醒了,生命体征正常。左侧身体暂时没有知觉,说话也不比以前清楚。省医的赵医生跟我联系了,明天就把人转到省医。”

        “嗯。”

        “谢谢您。”

        “谢我什么?”苏荷语气轻淡,“以你的本事,即便没有赵阳,把人弄到省医,也不是难事。”

        “赵医生从中帮忙,省了不少功夫。”托关系找人不是难事,但毕竟没有省医那边主动要求转院来得便捷。

        “那你应该感谢赵医生。”她很想袖手旁观,可她做不到,苏荷不由想到,那个雪夜,如果她硬一下心肠,不去多管闲事,是否便不会有今日的惨淡狼狈,眼睛开始泛酸,她长呼了口气,“再见。”

        白天倒不觉的,晚上呆在空荡荡的家里,她压抑得喘不过气,仿佛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她不想出门,更不敢让自己醒着,只好一次次逼着自己睡觉,睡着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后来,那些扰人的思绪钻进梦里,她睡觉也睡不踏实。

        浑浑噩噩过了两天,直到晓雅打来电话,她才意识到明天要去新单位报到。

        想到自己这副鬼样子,赶忙打起精神起床。

        两天没吃东西,她冲澡时差点在卫生间晕倒,双眼皮肿成了单眼皮,脸也有些浮肿。

        膝盖上的伤口有些发炎,大拇脚指头指甲盖全是黑黑的淤血,苏荷秉承共产党员的乐观主义精神,琢磨出一个道理,疼痛是等级代偿的,当你在经受高一级的疼痛时,低一级的疼痛便不觉得痛了。

        冰箱里有包好的饺子,煮饺子的空隙,她把床单、被罩、枕套一股脑地全换了下来,和回来时穿的衣服一起丢进了洗衣机,裤子摔破洞了,她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厨房、客厅、主卧、次卧、客房、卫生间……像是打开了身体里的某个开关,停不下来,里里外外收拾完,肚子里的半碗饺子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把抹布拧干挂到墙上,她换了身衣服,在客厅的电视柜拿了赵琳的美容卡,拎着垃圾袋下楼了。

        苏远山夫妇回来时,苏荷正穿着围裙坐在小板凳上卖力地擦皮鞋。

        得益于美容院细致的服务和精湛的化妆技术,赵琳丝毫没有看出她的憔悴,倒是一眼注意到了她的头发,“头发怎么剪掉了?”

        苏荷探身取过她的拖鞋,放到她脚边,“春天风大,半长不短,不方便。”

        赵琳一边换鞋,一边嘀咕,“剪得也太短了,假小子似的。”

        苏荷微囧,转移话题,“你们去bj啦?”

        “眼睛倒是挺尖。”苏远山笑着晃了晃手上的纸袋,“你爱吃的枣泥糕和牛舌饼。”

        “家里都能买到,你爸非大包小包地拎回来。”

        “店里现做的和加了防腐剂的,味道能一样?”苏远山掰了一小块枣泥糕塞女儿嘴里,“我闺女把家里打扫这么干净,该得的奖励。”

        甜滋滋的,软糯有嚼劲,苏荷含糊地道,“散装的好吃。你们这时候去bj干嘛?人很多啊。”

        “看望一个老领导。”回答她的是苏远山,“一一,别收拾了,过来陪爸爸说会儿话。”

        “您说啊,我听着的。”

        赵琳挂好衣服,走过来把她手里的鞋刷收到一边,“你爸喊你过去呢。”

        苏荷只得摘了手套。

        “你腿怎么了?”

        猛然起身,摩到膝盖受伤的地方,她趔趄了一下,苏荷忍痛踢了踢腿,嘿嘿一笑,“脚麻了。”

        赵琳无奈地摇了摇头,冲着沙发的方向努努嘴,“去吧。”

        苏荷轻轻点头,从纸袋里捏了半块枣泥糕,“爸爸,要给我上岗前培训呀?”

        苏远山呵呵地笑了,拉着她坐下,“我闺女这么优秀,到哪里都是拔尖的。”

        苏远山鲜少这般夸她,尤其是工作方面,苏荷微讶,想到自己一塌糊涂的感情,眼光一热,泪水就要掉下来,她慌忙低头,佯装吃东西,压下眸中的水意,“枪打出头鸟,我才不要拔尖呢。”

        苏远山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你能这样想,爸爸就放心了。政务公开办的曹处长是我一手提拔的,跟着他,你不会受屈。但是,你要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不要因为熟人多就放松要求,工作上一定要谦虚谨慎,懂得上下级规矩。”

        那些话,每次回家,他都会叮嘱,苏荷也不打断他,安静地听他教导,她喜欢被他们挂心的感觉。

        其实,自家孩子的秉性,苏远山最是清楚,何须提点这些有的没的,可是,他心里空落落的,不说点什么,总觉得不踏实。

        东拉西扯地说了半个多小时,苏远山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有太多的东西想叮嘱她,还是因为不知道该叮嘱些什么,摸了摸她假小子似的头发,笑着道,“头发剪成这样,小江知道吗?”

        苏荷抽了张纸巾擦手,“我自己的头发,不用征求他的意见。”

        “这种事,以后最好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是对男方的尊重。”

        苏荷闷声不说话,半晌,敷衍地“嗯”了一声。

        苏远山捏捏她的脸颊,“吵架了?”

        苏荷摇头,努力压制鼻音,“没有。”

        “那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出国了。”

        “公事?”

        “嗯。”

        “男人忙事业,是好事,”苏远山放宽了心,“你要多谅解,不要使小孩脾气。”

        苏荷委屈,眼泪再也忍不住,滴滴答答地落在手背上,“我没有。”

        苏远山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了一跳,一边给她抹眼泪,一边唤赵琳,“爸爸就是顺嘴一说,没说你的不是。”

        苏荷心头的委屈说不出,父亲的殷殷叮嘱,像巧匠手中的小锤,精准地敲打在她心口最薄弱的地方,把她本就不坚固的伪装瓦解地粉碎。

        她终于忍不住在至亲面前,嚎啕大哭。

        像所有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那样,无所顾忌,肆意发泄,在他们心疼的眼眸中寻求安慰。

        爸爸的大掌很温暖,妈妈的味道很好闻。

        不知哭了多久,她渐渐没了气力,嚎啕大哭,变成了低声呜咽,眼泪流不出来了,她囊着鼻子躲在妈妈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泣。

        苏远山气得浑身发抖,“他欺负你了?!”

        苏荷摇头,却止不住抽泣,“没,没欺负。”

        他怎么会欺负呢?他一直很宠她,很宠很宠。

        赵琳安抚完小的,安抚老的,“年轻人拌嘴是常有的事,你别大惊小怪,先听一一怎么说。”

        苏荷抽了张纸巾擤鼻涕,“就是拌嘴了。”

        “他没跟你认错?”苏远山怒意难抑,“他给我的承诺还在耳边呢,才几天功夫,就翻天了。”

        “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你别上头的,当心血压高。”

        “一一都哭成这样了,还不清楚么?我苏远山的女儿,是让人疼的,不是给人受气的!我还没死呢!”

        “你发什么脾气,生气能解决问题吗?把身体气坏了,还不是让我们娘俩担心你。”

        苏远山嘴唇颤抖,半晌,终是把话咽了回去,懊恼地叹了口气,甩手去了阳台。

        赵琳也气得不轻,胸口剧烈起伏,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爸妈素来相敬如宾,妈妈虽然强势,言辞凌厉,好在爸爸个性宽容厚道,两人即便偶有分歧,也从未红过脸。今天却因为她,吵得不可开交。

        苏荷心虚地抠手指,鼻涕流出来,也不敢出声,随便用纸巾擦了几下,尽量减少存在感。

        “你和小江到底怎么回事?”女儿自小和她疏远,印象中,她念小学后就再没有在她面前放声大哭过,今天哭得像个孩子,定是受了不小的委屈,她不是不心疼,只是……看了眼蹲在花丛里打理花草的身影,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次bj之行,令人心灰意冷。

        那是他一辈子的信仰啊,她如何不担心他。

        苏荷自是不知她心中所虑,但也后知后觉父亲情绪不对,不敢拿自己的事让他们烦心,只一口咬定两人是拌嘴了。

        “拌嘴你哭成那样?天塌了似的,你跟靳晨分开,也没见你那样哭过。”

        苏荷心说,人真正伤心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

        她还想说,许多伤心难受,不一定是要别人看到的。

        正如她今天的嚎啕大哭,其实不是伤心,而是委屈。

        委屈可以给父母看,伤心却是有顾虑的。

        “就是拌了几句嘴,然后,他出国之后,联系不到他,有点难受。”

        “联系不到他,是什么意思?”

        苏荷知道她想歪了,急忙解释,“他以前也会这样,有时在飞机上,有时谈事情不方便开手机。不是您想得那样。”

        “真的?”赵琳提醒她,“男人经常玩失踪,可不是好现象。”

        “没有啦,他走前还跟我求婚了。”她完全是为了打消赵琳的忧虑,才脱口而出的,说完,她就后悔了,他们现在的情况,让父母知道求婚的事,百害无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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