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有点病人的自觉了。”
“我怎么听着你话里有话呢。苏荷，你听出来没，小陈夸你呢。”
“我牙不疼，听不出来。”
“噗，这话接的好。”
“哎，这是什么世道，感觉不到一点同事友爱。”
“嘘，安静会儿，前面好像是王市长的车。”
车内立刻安静下来，一个个探着脖子往前看。等黑色帕萨特从车旁过去，车里才有了声音。
“李心恬，别这么怕领导，现在是下班时间。”
“嘿嘿，习惯了，看见领导的车，浑身紧张。”
“其实呀，领导很亲切的，除了工作上的上下级关系，我们在人格上是平等的。”
“袁袁，你心理素质真好。领导一出现，我瞬间就蔫了，根本放不开。”李心恬不无失落地道，大家一起进的单位，自己成长得好慢。
“我也是。”苏荷倾身去取前排置物盒里的纸巾，左手自然地搭在驾驶座的人肩上，“领导气场太强了，不被关注到，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消极的情绪，有人和自己一起分担，似乎没那么令人难过了，李心恬朝后视镜里的人眨了眨眼睛，“一样一样，只想离领导远远的。”
“你们两个真是……不求上进。”
“我这叫有自知之明。”
“袁仙女，你一个妇道人家，应该向李心恬和苏荷学习，工作不要太拼。”
“怕竞争不过我啊？”
“切~”
苏荷擦鼻涕，安静地看他们拌嘴。
“苏苏~”李心恬突然小声喊她。
苏荷凑到前排，“怎么了？”
“那个是不是你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