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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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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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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尊者讳。”

        出自《春秋公羊传·闵公元年》,这是孔子编纂删定《春秋》时的原则和态度。这一态度是儒家“礼”文化的体现。

        所谓讳,并非避而不言,孔子曾赞美董狐说:董狐,古之良史也,书法不隐。讳是孔子表明自己态度的一种方式,为尊者讳以示尊尊,为贤者讳以示贤贤,为亲者讳以示亲亲,人有耻而不忍明书,此孔子之忠厚。春秋不虚美,不隐恶,独于字词间斟酌以示褒贬,讳中见直,故春秋不仅是一部伟大的经学著作、史学著作,也是一部伟大的文学著作。

        然而几千年传承下来。

        “讳”早就变了味道,而是成为了当权者为了标榜自己特殊而产生的一种特权。

        历史上为了避讳一个人名,弄出来的闹剧简直不要太多。

        更有甚者,“文字狱”压下来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公元前548年齐国史官大史兄弟秉笔直书「崔杼弑庄公」,而相继被权臣崔杼杀害的事件。

        《左传·襄公二十五年》记载「大史书曰:『崔杼弑庄公。』崔子杀之,其弟嗣书而死者二人,其弟又书,乃舍之。南史氏闻大史尽死,持简以往,闻既书矣,乃还。」

        而明朝文字狱在明太祖以至天启帝的明朝历代皇帝在位时期均有涉及。尤其在洪武时期和嘉靖为甚。

        可现在杨廷麟却发觉,对于文字的掌控,新皇时期减弱了下来。

        一时间心头有了一些恐慌。

        少了对文字的解读,对于书籍的断句,儒生们的身上,还会剩下什么价值?

        记说在冀州和雍州两地的许多公文纸上,也出现了一些陌生的符号,从而断绝了某些人曲解政令的可能。

        杨廷麟茫然了好一会,突然想要知道,这种弱化下去的文字管控,到底会对所有人产生怎么样的变化。

        正想要找个人问一下。

        却忽然听到了一个角落里的哭泣声,那是一位年老的乞丐。

        在几个月前,他就已经见过,当时还想着他绝对会熬不过这个冬天。

        可现在人家好好的活着,只是看着更见衰老了一些。

        一些小孩子笑闹着走过,有的捡起地上的泥块扔了过去,也有小孩迅速的上去吐了一口唾沫。

        然后其他的小孩就哈哈大笑的跑远了,回头看了一眼乞丐却发现他哭的更加伤心了。

        小孩觉得好玩,经过的大人们,也觉得有趣,却没有人想过这么做是不是对人的侮辱。

        杨廷麟本不想多管闲事,他读过的圣贤书上,也没有教会他如何去面对一个乞丐。

        然而正在他将要走过的时候,那些调皮的小孩子们,又一次做了同样的动作。

        而且这一次因为他里的很近受到了牵连。

        身上的衣角上多了一块污渍。

        在杨廷麟转身之时,小孩子们又是一哄而散。

        在他们的心目中,欺负一下乞丐没什么,有时还会得到一点路过大人们的赞赏。

        可要是冒犯了那些身穿绫罗绸缎的人。

        那么他们最好祈祷不要被那人追上门索要赔偿。

        当然他们也分不清什么叫最绫罗绸缎。

        杨廷麟瞧着很快不见踪影的一群小孩,无奈的叹息一声,他是个宽容的人,不想去追究小孩的过错。

        若小孩子真的有错,也一定是大人没有教导好。

        此时再去看乞丐心里的想法就多了一些。

        冀州和雍州两地他没有去过,只是听说那两个地方已经没有了乞丐。

        可繁华的金陵,乞丐却是越来越多。

        也不知道南京的官府,要如何对待这些乞丐,重开养济院那些大臣官员们肯定是不愿意的。

        这么一对比的话,似乎在崇祯的治下,无论是乞丐,还是老人,都会过的很不错。

        也算是达到了老有所依的儒家最高思想。

        想着想着,他决定在开春之后,去一趟京师看看。

        “为何迟来啊,为何迟来啊······”

        年老乞丐靠在墙角目中无神的,喃喃自语着。

        杨廷麟一阵讶异,也不知乞丐最说什么迟来,心思刚刚转动,就有路旁的熟悉乞丐的人说起了乞丐的事情。

        “赵老也是可怜,要是不因言获罪,不因避讳获罪的话,现在也是金陵有名有姓的富家翁。”

        “谁说不是能,只能怪他的儿子,学什么不好,偏要学什么孟子,一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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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俭难,把全家都葬送进去了。”

        “嘿嘿,照我说,绝对是有人惦记上了人家的家产。”

        “你懂什么,读书人的事,就是这么麻烦,当年崇祯皇上刚刚登基,人家的名字就叫做所朱由检,你念叨由俭入奢易是想要干嘛?”

        一旁驻足听着的杨廷麟只觉的一阵荒谬袭上心头,刚刚还觉得皇上对文字的掌控低了,肯定是不太好。

        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谐音,就能够让某些有心人举起避讳名讳的旗号,弄得被人家破人亡。

        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读书人干不出来的?

        忽然之间他对于金陵的看法,有了另外一种了解。

        那是隐藏在圣贤书之下的黑暗,那时字字带血的吃人画卷。

        很快的回到了家中。

        “父亲,我想要去京师了,想要去看看京师和金陵到底有什么不同。”

        杨廷麟说道,语气之中的坚决,任谁都听得出来。

        “为何有这种想法?”

        杨父不解的看着自己最争气的孩子问道,南京的一切他都已经打点好了,只需要在科考一次,就能拿到做官的资格。

        而这样的资格,可是多少读书人都梦寐以求的。

        怎么可以说走就走了?

        杨廷麟把自己今天见到,听到的都说了一遍,然后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这样啊,其实南京城里的任何一位官员大臣都差不多是这样来钱的,你不会以为咱们家的钱财也很干净吧?”

        杨父说了一个让杨廷麟早就猜测到的理由。

        “我知道咱们家的产业也不够干净,可我不想一口继续做着不干净的事情。”

        杨廷麟知道父亲为何要这么说,就是为了打碎他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谁不知道崇祯皇上对于那些手段不干净的人,是个怎样的态度。

        万一自己的儿子,陷在了京师,他拿什么去救人?

        “而且···难道就没有一种正确的,合法,合理的手段去赚钱吗?”

        面对着儿子的质问,杨父一怔,没好气道:“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吧,雷劈真孝子,财发狠心人,这世道要是真的有你说的那样能够发财的,那只有在梦中。”

        “那我以后要想维持家业,是不是也要做一个狠心人?”

        杨廷麟觉得他学过的圣贤书上的道理,正在一点一滴的崩塌。

        他忽然发现,说的和做的从来都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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