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告别林檎，大家继续逛街。
白榆想给朴朴买件新裙子，正在店里试呢，就听到街上传来尖叫声：
“杀人啦！”
然后就是一阵混乱。
有人撒腿就跑，却将旁边的人碰到。
有人推搡别人，有人想挤进去看热闹。
乱哄哄闹成一团。
周红的腹部中了一刀，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仅仅因为自己走路的时候，身上背的包不小心擦到了他的胳膊，他就要捅死她，而且连捅三刀。
她都道歉了啊！
跟她一起来的李夏抱住了她。
她的身体变得非常沉重，拽着李夏一起往下跌。
李夏单膝跪地，才避免了让她的脑袋磕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周红感到自己的血在迅速向外流，而她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消散。
“我的儿子！”
她不甘地抓住李夏的胳膊，指甲嵌进他的皮肉里。
平时矫情得不行，头发被拔掉一根都要喊疼的李博士这次没有大呼小叫，他用平静的、带着淡淡一丝悲悯的眼神看着她的眼睛。
电光火石间，周红明白了。
她明白李夏今天为什么要约她上街，明白那个男人在刺完她一刀后为什么要看李夏一眼，明白他为什么此刻如此的平静。
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他要她死！
“为什么？”
她拼尽最后的力气问。
李夏漂亮如天神的脸凑近她，在她的耳
边低语：
“因为我要激怒你儿子和那只猩猩啊！”
“只有借助他们的力量，我才能将这座城市夷为平地。”
“然后，我就要在废墟之中重建一个属于我的城市。”
她的儿子，和那只猩猩？
他们何德何能将这座城市夷为平地？
周红不解，但此时的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李夏再次开口，他抱着她的姿势亲密得像是她是他的爱人一般，说出的，却是恶魔的低语。
“你应该不知道，上次的兽潮是你儿子带给a市的吧？”
“他，跟那只猩猩学会了御兽。”
“光他一个就让a市的异能者和守卫军人仰马翻了，现在，我将他们两个聚在了一起，你说，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可惜，你看不到了。”
“话又说回来了，你卑贱的一生有那么多的遗憾，再多这一个，似乎也没什么的吧？”
周红知道这个人从带她去哀山找儿子那天起，就在谋划着什么，但她想破头都想不出来，竟然是这样惊天的阴谋。
她以为对方最多要挖她的肾或者心脏，或者要将她的儿子培养成一个杀手。
贫穷让她没有见识，也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跟儿子和他那个“猩猩爸爸”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竟然从来没问过他们是什么力量让一个人类的孩子在异能者都生活不下去的地方好好长大了呢。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或许那只猩猩有特殊的本事，更没有怀疑过儿子有什么特殊本领，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
周红陷入彻底的黑暗之前，看到儿子和那只猩猩朝这边跑了过来。
她看到了儿子眼中的泪，看到李夏指着周围的人说：
“是他们，是他们害了你妈妈！”
她想告诉儿子，杀她的人就是这个抱着她，假装关心她的人，然而，她再也没有力气了。
她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