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璟知道后想下山去玩一次。
张海客本来不想带池璟去，但看到那双十分委屈的眼睛，还是同意了。
两人坐上了马车。
张海客又道：“我丑话说在前面，除了采办的地点，你哪都不能去，万一被人拐走了，那我可就遭殃了。”
本家的老东西自然不会在意一个没有地位的小孩命运如何。
但族长会在乎啊。
张海客和张启棂一起下地这么久，对他的性格还是了解的。
除非，族长他自己忘记了这件事。
张家历代族长的失魂症，一旦发作，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唉！”
想到这里，张海客叹了口气。
池璟正在看马车外的风景。
听到叹息声，他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倒是你，最近奇奇怪怪的，还在院子里练带荆棘的鞭子，你想干什么？”
池璟笑了笑：“我当然是怕汪家人来捣乱，准备上阵杀敌。”
听到这话，张海客微微一笑：“你对汪家人的事，知道的倒还挺多啊。”
池璟马上回道：“这可是张家小孩的必修课，族长继任仪式过完年就开始了，我听张海杏说，族中那些老东西要在继任仪式上揪出汪家的内鬼，有这回事吗？”
“对啊。”
张海客伸手将池璟拽了过来，又问了一句：“张璟，你是内鬼吧？”
池璟：“……”
见池璟没说话，张海客继续说道：“你要真是，那也是可惜啊！”
池璟一愣，那语气，听起来好像他是不是汪家人，都无所谓啊。
“张海客，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张家和汪家是死敌，你若是汪家人，还没长大就要被处死了，岂不可惜？”
池璟拍开了张海客的手，“你别毛手毛脚的！放开。”
张海客盯着池璟看了许久，也的确放开了手。
“不管如何，我都不希望你成为真正的汪家人，族长自然也不希望。”
“至于你身后的那个刻了一半没有成功的凤凰纹身，我们就当不知道。”
听到这里，池璟瞳孔一缩，满眼都是震惊。
“你……你都知道了？”
张海客点了点头。
“一年前，你中毒晕倒那一晚，我描摹了你后背纹身的样子，确定了那是凤凰纹身。”
“那是汪家人的图腾。”
池璟没有接话，而是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张海客继续说下去。
“你说吧，我听着。”
张海客看着池璟，继续说道：“说你是想抢族长之位，是我想的权宜之计，那毒，是汪家给你下的，而我们，都不希望你死于非命。”
“但这一次的继任仪式，你若出手，那我也保不住你了。”
池璟半天都没说话。
原来，这两人早就知道他不是张家本家的小孩。
每一天，看着他去找张启棂打架，却还乐在其中。
看来是压根没拿他当回事啊。
就像张启棂之前说的那样，以他的身手，杀张启棂的可能性为零。
想到这里，池璟看着张海客，开口问道：“只有一个问题，既然你们知道我是敌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