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望去，说话的是班里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马芳芳。
她的刘海很长，几乎盖住了眼睛，一副厚重的黑色眼镜压在鼻梁上，几乎阻挡了所有和人眼神交流的机会。
以往，班里有什么活动，她都是避而远之，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现在她站出来指认放毒蛇的人，实在是意料之外。
“马芳芳，你真的知道谁是放毒蛇的人？”一个女生质疑道。
“我......我昨晚都看到了。”
马芳芳搓着衣角，说话慢吞吞地，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更显得有些阴郁。
“你可别胡乱说，这责任不是一个学生能担得起的，要是冤枉了谁......”
有人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她，被江谙出声打断了。
“你说，是谁。”
江谙周身的气场冷地骇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凶手生吞活剥，也没人敢再出声劝阻。
马芳芳抬眼怯懦的看了他一下，很快又低下头来。
“我.......我怕......”
“怕什么，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江谙一双拳头握到发白。
他倒是要看看，这凶手是有多大的本事能让人害怕成这样。
程忆柳也很疑惑，班上的同学看起来都很友善，为什么马芳芳能怕成这样。
难道对方有三头六臂？
不管是谁，敢害英英，让她知道必定饶不了他！
“是......是她。”
马芳芳犹豫良久，终于抬手指向了某个人。
众人顺着马芳芳指着的方向，看到了乔英英。
一片骇然。
“怎么回事，是乔英英自己放到桌里自导自演吗？”
“班长整这么一出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这不合理。”
“马芳芳在胡说八道吧？”
“我就说她不可能说出来什么靠谱的信息。”
江谙的眉皱地更深了。
“你、你们搞错了，我指的是后边的程忆柳。”
马芳芳连忙解释，因为紧张，她的脸通红。
江谙凌厉的目光射向程忆柳。
程忆柳：？？？
“不可能是柳宝，马芳芳，你是不是看错了。”
乔英英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是程忆柳做的。
“我没看错！昨天晚上返校后我就在教室里上自习，也是最后一个出自习室的。
走到半路，我发现把要背的单词册子忘到教室了，就折了回来，无意间看到乔英英那里有人在动。
我特别害怕，就拿出手机偷偷拍了视频，你们要是不信，我可以把视频给你们看。”
平时说话都不敢大声的马芳芳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一口气说出了一大串。
说完，她真的拿出了手机，放了一段视频。
因为是夜里拍的，再加上拍摄角度刁钻，视频并不是很清晰，不过那人头顶上两个丸子头瞩目。
除了程忆柳外，整个一中都再也找不到扎这个发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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