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忆柳点点头，说：“对不起，又弄疼你了。”
“为什么说又？”江晔敏锐地察觉到话里另外的含义。
程忆柳的食指顺着他薄唇滑下，一路到他脖颈上那块深色的痕迹。
正是她电击棒按下的位置。
“这个，对不起......”
冰凉的指尖在江晔皮肤上留下一阵很轻的触感，却让人无法忽略。
“好了，”他半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怎么总道歉。
这又不是你弄的，为什么要道歉，嗯？”
程忆柳摇摇头，左手扯住他衣领，右手握拳，往他脖子上轻按了一下。
“这样，电了你一下。”
印象中那张森寒的脸和眼前女孩的脸重合，江晔手上的动作僵了一下。
“你是说，今晚去偷东西的人是你？”
“才没有偷，我......只是去看看。”程忆柳不满地鼓了鼓腮帮子，表示反驳。
看着眼前女孩一脸认真解释的模样，江晔没由来得觉得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又或者说，即使是假的，他也不想去怀疑。
他又趁机把牛奶递了上来，说：“再不喝就凉了。”
看女孩还是有些迟疑，他哄道：“就当是为了补偿我，把这杯牛奶喝了。”
“喝了这个你就原谅我了吗？”听到这里，女孩的眼睛一下亮了。
“原谅了，快喝吧。”
程忆柳这才乖乖喝掉。
舔了舔嘴唇上的牛奶后，她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说：“今天太晚了，我要走了。”
江晔看到她手腕上表链褪色的腕表，不禁皱眉。
能来参加这个拍卖会，说明她家条件应该还不错，怎么这小姑娘要出来做好几份兼职，还吃穿都这么节俭。
想到今天晚宴上，那句‘她父亲把她托付给我了’。
江晔心中有了最不好的猜测。
看来，小姑娘在家里过得并不好。
等程忆柳睡走后，江晔又吩咐常久：“把今晚调查的所有有关窃贼的痕迹全部抹掉。”
常久听这任务听得一头雾水。
今晚出来时，二爷还命人严查窃贼。
怎么现在又突然发出了一个完全相反的命令？
不过，二爷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常久迅速地抹掉了所有痕迹。
——
甄玫半夜醒来，迷迷糊糊发现房间里就剩自己。
她猛地坐起来，茫然地环顾四周看了一圈，刚好看到程忆柳从门口走进来。
“老大，出去玩了？”甄玫下意识问了一句。
“嗯，去对面转了一圈。”
“哦，那我继续睡了，晚安。”甄玫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倒头又睡了过去。
“晚安。”程忆柳也回到床上，钻进被窝睡下了。
一大早，小六就打了电话过来，问她昨晚的任务情况。
甄玫捂着自己的头，想要把头痛赶出去。
“甄姐，你昨晚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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