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瞅着他袖子上颜色加深的地方，身子下意识僵住，咬牙切齿地道。
马车内的气温以最快的速度降到冰点。
只残留了一丝丝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我在呢？小凌儿。”
“这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你不用这么大声，我又不聋。”
顾云昭听到声音，缓缓将手指间的距离拉开些，露出黑曜般的杏眸。
下瞬，待将目光转向容凌死盯着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又短瞬的龟裂。
糟了！
她刚刚表演的太过用力，一时不留意，将鼻涕蹭上去了。
一想要前两次与容凌相处中，他那令人发指的龟毛样子，顾云昭便感觉头皮发麻。
“意外，这绝对是史上最大的意外。”
“不过，这要是说起来，还是都怨你。”
“如果不是你一开始对我这般绝情狠心，我也不会因太过伤心失了分寸。”
顾云昭讨好地笑了笑，将甩锅发挥到极致。
“顾四小姐，这样的口才不去当御史，简直可惜了。”
容凌反反复复用帕子擦拭自己衣袖，讥笑道。
这位顾四小姐，就是他的克星。
“不可惜。”
“御史哪里有你好呀？”
“你放心，你这件衣服算我买了。”
“我会为自己的错误负责，更会对你负责。”
顾云昭立即摇了摇头，信誓旦旦地保证，心里却忍不住哀嚎起来。
还得为眼前这位臭男人花钱，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