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实际上在她看来很明显。
盛熠眸光闪了闪，转身正对着她。
“我知道。”
顾宁昭怔了下，“你知道？”
“因为申雪。”
屋内温暖的温度将两人身上落下的雪花缓缓融化。
盛熠抬手拂去她发丝上挂着的水珠，动作轻柔。
“你虽然没说，但我看得出来，是因为申雪。”
他的昭昭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淡，但心里是很柔软的。她看得出来申雪和程北川之间的纠葛，不直接插手，但会帮申雪解围。
顾宁昭心下了然。
既然他什么都知道，那……
“顾小姐。”
房门被咚咚敲了两下。
“顾小姐，我想和你聊一聊。”
屋外，程北川的声音传进来。
“你今天把雪景房让给我，我很感激，有机会的话我想亲自谢谢你。等节目结束后，我请你吃饭如何？”
【诶呀，能不能让这个电灯炮滚啊！】
【人家答应跟你换房间是为了你吗？顾老师只是帮申雪而已。】
【如果不是顾宁昭答应了的话，申雪就要被程北川架在那儿了。】
【吃饭……谁想和你一起吃饭，想得挺美。】
【想到程北川现在对顾宁昭这么主动都是有目的的，我就觉得恶心。】
【这节目里怎么就混进来这么个玩意儿呢~】
程北川在外面自说自话。
房间里，顾宁昭和盛熠相对而立。
还没等顾宁昭说什么，盛熠就堵住了她的话口。
“别去。”
顾宁昭神色未变，嗓音淡然。
“你觉得我会去？”
“我只是怕……我留不下你。”
盛熠这话一出，直播间评论区的cp粉心都陷下去了。
【呜呜呜……我盛总怎么这么卑微啊？】
【顾宁昭对他的感情其实挺明显的，我能看得出来她是喜欢盛熠的，只是她不怎么表达而已。】
【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爱得越多的那个人越卑微。】
【原来连盛熠这样的人也会害怕失去女朋友，那我突然觉得我被甩也不是那么伤心了/哭】
【我的顾盼生辉cp一定要好好的啊！】
【顾宁昭快说爱他！！】
“盛熠。”
顾宁昭沉声。
捧起他垂下的脑袋，径直对上他的眼睛。
“我记得你有说过，你想做我路上的一道风景。现在，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了。”
盛熠倏然睁大了眼睛，喉咙发紧。
“什……什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