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哥，不用。她坐前……”
敖风华接触到盛熠的眼神，默默地把剩下的几个字咽了回去。
他干笑两声。
“那你坐后面吧，坐后面安全，哈哈。”
顾宁昭没多说，动作轻盈地跳上了车。
和白狐座驾里香得她皱眉的味道不同，清淡的木制香调，带着些几不可闻的药香。
让她在顾家几天都没静下来的心，顿时松弛了下来。
车内一时间没人说话，安静得让前面开车的敖风华有些毛骨悚然。
实在是这两尊大佛气场都太强大了。
一个就够他受的了，现在两个人坐在一起更吓人。
“那个……顾宁昭，”
他忍不住开口打破这片沉寂。
“你是京华的啊？和熠哥是校友欸。”
顾宁昭正闭目养神，听到他的话，‘嗯’了声。
“你是什么专业的啊？说不定你导师熠哥还认识，熠哥那时候可是……”
“咳。”
盛熠轻咳了声，
“闭嘴，开车。”
敖风华撇了撇嘴，“我这不是活跃气氛么。”
他再不说话，就要憋死了。
“动画专业。”
顾宁昭手撑着脑袋，语气波澜不惊。
盛熠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转头扫了她一眼。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做动画？
“怎么？不信？”
她反问。
“嗯，不信。”
盛熠双目微合，手指懒散地搭在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
敖风华有想过她那天手术刀转得那么六会不会是学医的，又或者是个体育生，毕竟她那身手神秘莫测。
但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学动画的。
她和美术动画，看上去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硬说要有的话，她那张脸倒是像动画里的人一样。
漂亮得不真实。
“我也不信。”
顾宁昭轻嗤，也觉得好笑。
顾家人为了让她对他们没有威胁性，还真是废了大力气给她选这个专业。
“那你怎么报了这个专业？”
她望向窗外，“别人给我报的。”
敖风华疑惑，“你妈？篡改你志愿吗？我刚刚看你们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他说完，觉得自己这话不太妥。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和你妈……你妈……”
他想了半天，没想出合适的借口解释。
“你说的没错，我昨天还差点杀了她女儿呢。”
关系能好到哪里去。
顾宁昭语不惊人死不休。
敖风华差点一个刹车踩下去。
正好是红灯，他不可置信得扭往后排看。
“什么？你差点杀她女儿，你不就是她……哦，还有另一个女儿。”
他还以为顾宁昭自杀呢。
看她那样子，自杀不可能，杀别人还差不多。
这种家族的恩怨情仇，他清楚。每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家也一样。
顾家这种小门小户，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你不喜欢的话，可以转专业的。”
顾宁昭摩挲着手上的薄茧，眼底划过兴味。
“不用转，这方面没涉猎过，说不定就喜欢上了。”
敖风华若有所思地点头，“也是，你……”
叭叭——
红灯转绿，后面的车喇叭声响起。
“闭嘴，开车。”
这是盛熠第二次叫他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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