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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日之殇:等恶魔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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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到此一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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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快就不是了!”卡兰喊道,“卡修斯是个优秀的男人,不该有你这种见不得光的妻子。”

“他宠幸的女仆身怀有孕,她是国立造船厂厂长的女儿,迎娶她对卡修斯管理维克多海湾大有裨益。”

“咋滴,你这臭不要脸的还想扶持小女仆携子上位啊?”艾蕊萨冷笑道。

“拜占庭没有滴血认亲,按照你们的律法,未婚有孕,认与不认都是男方的权利。”

“一个孩子而已,卡修斯有权有钱跟哪个女人不能生?你觉得卡修斯能忍着恶心认下来吗?”

艾蕊萨阴冷地笑着,穿过熟悉的烛火长廊,慢慢走进卡修斯房间里,掀开缀满水钻的床帘,钻进卡修斯温暖的被窝。

“我看到卡兰了。”艾蕊萨轻轻抚过温暖宽阔的胸口。

“是吗?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跟你说什么了?”赛莱斯特转过头来问道。

艾蕊萨吃了一惊,刚想下床离开,赛莱斯特却紧紧抱住她,在她的脖颈上猛吸了一口。

“你身上好香,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卡修斯教你什么了,给我看看。”

“不要这样,你也不怕被人撞见,我进来的时候可没锁门。”艾蕊萨轻声说道。

她手中凝结出冰刃,随时准备对着赛莱斯特的胸口来一下。

“撞见怎么了?我来关心一下我表弟的未婚妻,有什么问题?”赛莱斯特轻轻吻了吻艾蕊萨的耳根。

“墨菲斯托,是不是你?”艾蕊萨贴着他的耳朵问道。

“重要吗?你寂寞的时候,难过的时候,我就会出现。”

赛莱斯特温柔地帮她脱去鞋子,轻轻抚摸那双细软的脚丫子。

“你来得有点不合时宜啊,我都怀疑你是卡兰送来算计我的了…”艾蕊萨轻声说道,她的声音轻得像幽谷里的回音。

“这重要吗?”假赛莱斯特抚过她微红的耳垂,“我是什么德行,你比谁都清楚,在噩梦作坊里,你就见过我最真实的样子,却还是选择跟我藕断丝连,这还不能说明你的态度吗?”

“哼,别耍小聪明,你应该知道,如果现在有人推门进来,看到我俩躺在这么大的床上,卡修斯会立马撕毁婚约。”艾蕊萨贴着他的耳畔轻声说道。

“撕毁婚约?别闹了,谁不知道你以前是伺候我的,卡修斯早在跟你订婚的时候不就一次性把脸丢尽了吗?”

假赛莱斯特静静地凝视着艾蕊萨,那双深色瞳仁里透着几分炙热的血光,他沉醉地抚摸着艾蕊萨的脸颊。

“放心吧,卡兰那家伙馋你呢,要是真能把手伸进你屋里,哪还能轮得到我躺在这里跟你聊天啊。”

“馋我?我又不是玛丽苏体质,哪有那么多人喜欢?”

“不,他喜欢你,这份喜欢胜过他身边最漂亮的女奴,你明白吗?”

假赛莱斯特接着说

“况且,卡兰虽然侥幸戒掉了魔药,身子骨也霍祸得差不多了,不仅仅胳膊腿麻木迟钝,现在出门还得穿尿不湿,那方面就更别提了。”

“所以,他想找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霍霍,正好我就是。”艾蕊萨嫌恶地说道,“我真该弄死他。”

“不,卡兰向来贪心,可你觉得他为什么能主动把洛蕾拉推到卡修斯手里?”

“因为洛蕾拉看不上他一个穿尿不湿的?”

“对喽,现在的卡兰和伶人差不多,玩得又脏,浮洛儿花园的姑娘们也看不上他,洛蕾拉的美貌在这宫廷里也算数一数二的,却对卡兰爱搭不理。”

“他得不到,就想着毁掉喽,你之前在阿瓦塔的事迹,拜占庭的人也多少知道点,自然要撮合卡修斯和洛蕾拉让你吃醋喽。”

“玛德,他可真觉得自已比别人多长个脑子,伙同卡修斯在我头上种青青草原呗,还想借我这把刀杀人,刚才还找茬说我不该出门,我再不出门头上的绿草都要长疯了。”

“劝你好好休息,明儿恐怕还有一场恶战。”

“别装模作样,你在斗兽场丢下我看戏的事…不…放开我,你混蛋!”

墨菲斯托试图按住艾蕊萨的手腕。

艾蕊萨推开墨菲斯托下床,俯视着他,“你疯了。”

“卡修斯还没成婚就背叛了你,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抱歉,你就一点不怨恨他吗?难道你不想给他上点压力扳回一局吗?”

“我的爱恨没这么廉价,我和卡修斯是合作关系,说难听点就是互相利用。你说,一个低贱的女仆,连你都比不上的货色,值得我大吵大闹吗?”

说着,艾蕊萨抚摸着墨菲斯托的脸,冷不防一记清脆的耳光打上去,墨菲斯托脸上赫然五个红指印,却沉着脸不敢出声。

“为了报复卡修斯的花心,容许你这种肮脏腐臭的货色来玷污我,这太愚蠢了,不是吗?”

“是,我脏,我早就脏了。”墨菲斯托凄然一笑,“你都看见了是吗?”

“都是过去的事了,就让他过去吧。我们都是深渊廉价的玩具,而你是我的玩具。”艾蕊萨温柔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

“你切掉我的脑袋,太疼了,现在还没恢复好,我只能用着赛莱索斯的身体,下次我惹你生气的时候,能不能…只刺穿我的心脏?”

“你有心吗?如果有的话,它大概像墨水一样黑。”

“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谈不上讨厌,我们都是一样的烂人烂命,就这么将就活着吧,说不定哪天神的使臣就来把我们的命收走了。”

“如果我们死了,就把我们的骨灰混在一起撒到山野丛林里吧,来生做一头自由自在的野兽,再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烦恼。”

“我们现在不就是拴在笼子里的野兽吗?谁把我们当成人对待了?”

眼泪不知不觉间滑落,抵着彼此的额头安然睡去,凄楚得像棺材里合葬的一对尸身。

第二天,黎明第一缕晨曦的光辉照进绣满金线的床帘时,房门便被人大力推开。

“啊!维克多女爵,你怎么和三皇子在床上…”一个妇人夸张地叫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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