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是那种杂志，”
王天成对褚富贵笑着解释道：“是豹虎龙那种风月杂志啦！”
“豹虎龙！？”
褚富贵眼睛一亮，对王天成很是兴奋地问道：
“这本画刊确实很火，我的报纸档都抢唔到货，抢到也是自己……自己看！”
褚豪的母亲之前是杀猪屠户，身体比褚富贵还要壮。别说麻甩佬见到她会直接软趴趴，很多师奶也不敢和褚豪的母亲说话，背地里嚼舌头，说她长得像变态。
所以褚富贵也是港九苦闷男人的一员。
“阿叔，杂志点么铺到港九的所有报纸档？”
王天成觉得背上正在愈合的伤口有点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坚持着没有挠：
“一期印几多，报纸档也能全部卖掉？”
“……港九两万多报纸档，多半是一个个去铺货，因为竞争很激烈，”
褚富贵想了想，对王天成说道：“但是杂志销量很差，所以冇杂志社能够一个个铺货，都是去揾报业会的分发会；这个分发会其实是我们这些报纸佬的行会，有些老资历在分发会挂着理事的名头。之前有
新杂志要铺货，都是同分发会讲价格：例如南风一本五块，我们的成本是三块八；明报同样一本五块，但我们的成本是四块六。唔过南风冇回尾嘅，卖唔掉的都要砸在我们的手里！”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我们的杂志要铺货，一定要同分发会打交道？”
“唔用嘅，”
褚富贵摇了摇头，对王天成继续说道：“豹虎龙现在很好卖，它就冇揾分发会讲价格；因为报纸佬都是抢着去提货，甚至会在印刷厂外排队！”
“只要好卖就冇问题？”
“是吖，除非你们的价格太过分，让报纸佬冇赚头，”
褚富贵点了点头，对王天成劝说道：
“而且豹虎龙这么火，多半唔止你们做风月杂志，肯定很多人跟风搞竞争！若是你给的赚头唔够多，那么报纸佬肯定会多卖别家嘅！”
“我听老板讲，第一期要印十万册，”
王天成对褚富贵问道：“你觉得是唔是太多啦？”
“大手笔吖！”
褚富贵惊呼一声，想了想，对王天成说道：
“现在印刷厂可以先铺货再结账，但是
十万册若是砸在手里，很难搞嘅！印刷厂往往在三天后结账，十万册也太多啦；唔如先搞两三万册，销量好再加印？”
“港九两万多报纸档，两万册也就是一个报纸档一册而已，”
王天成对褚富贵笑了笑：“多谢阿叔，我会话给老板嘅，有空请你饮茶！”
回到球场时，崔文信已经来到，正在和大坚吸烟：
“吉米哥！”
王天成点了点头，对他问道：“阿姨点样？”
“唔错，”
崔文信对王天成说道：“带她去了一趟医院，医生仲是话最好住进养护院治疗，你也知我妈这些年一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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