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你。”
“谁削谁还不一定呢。”
这么几句二货的话都能干架。
几个人下去吃早饭。
一人一碗玉米糊糊粥，一个肉包子外加两油条。温玖自已备了萝卜干条和一小罐的酸辣咸菜。
几个人吃了赶紧赶路。
第二天中午。
一行人到了温家庄。
温家庄的人看到温玖是认识的。有那婶子上前瞅了又瞅。
“你是温玖？”
“二大娘，是我。”
“你爹娘他们去找你了，说是你在北边享福了。没有遇见你爹娘？”二大娘多看了温玖旁边的凌北衡一眼。
这男人看着就有力气。
干农活应该不怕累。
“你们真的发达了？还有马车了。”二大娘一脸的艳羡，“你祖母要是知道可要炫富了。”
温玖从兜里掏出几块饴糖，“二大娘。给你孙子吃吧。”
“我先回去。”
“你回去做什么？你爹娘都不在家，只有你姐姐在隔壁村子。”
二大娘欲言又止的望着温玖。
“大丫的日子不好过。”
“怎么了？”温玖是记得那个姐姐，五岁就给了别人做童养媳。
温母其实生了三个女儿，全都卖了出去。
不卖温玖，是因为云蔚的发誓诅咒。
还有就是温玖小时候天然有点缺点脑子，饭量大干活少还没个眼力见。
去了两家，都被退了回来。
每次温家必然出事。
被人说了两次，再也不敢卖温玖。
二大娘神神秘秘开口：
“穷啊。大丫被她男人以五斤粗米的价格租给了一个老头子生孩子。她如今怀了身子，被那家的婆娘逼着……哎，反正苦的很。”
温玖记得大丫。
温家唯一对温玖好的人。
其她两个女孩子不知道卖到了哪里。
唯独大丫在邻村，还能时常见面。
温玖没说话。
凌北衡察觉到温玖情绪低落，“她对你好？”
“嗯。小时候我吃不饱，只要遇到她就能带我去找东西吃。河里摸螺蛳，山上下套子。
哪样的野果能吃，哪种野菜可以吃。
她曾经问我，为什么身为女人没有一点自由。也没有一点尊严，就像最廉价的商品一样。’”
凌北衡没说话。
温家并不在村子中心，在村尾有一溜排的砖瓦房。
房子是后面建的。
大概是云蔚死了以后才去建的房子。
猪圈和厨房是泥巴茅草盖的。
陆尧几个人打开门。拿了铁锹来到了猪圈开始挖。
二大娘跟了过来。
“温玖，你挖猪圈做什么？”
“二大娘。你们知道我是被温家捡来的是吧？”
二大娘摇头，“不对啊。你娘说回娘家生的你，当时你外祖喜欢你，便留你在你外祖家住了几年。”
“不是。在外祖家生的孩子卖了。当时就卖给一个傻子家，说是给人做童养媳。”
二大娘一惊。
“你见过你爹娘了。”
温玖只冷冷的望着那几间砖瓦房，“他们不是我爹娘。他们杀了我娘，吞了我家财产盖了房子，还让温小军去读书，又被温小军骗走了钱财。”
二大娘吓了一大跳。
“我想起来了。你回来村子的那一年，温家确实莫名其妙的有钱了。
当时温大说是他救了一个富家夫人。别人给的赏钱。
那两年，咱们村里人没事就跑出去转悠。想着也碰个运气救一个有钱人家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