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的黑眼圈很严重？
客户会不会觉得没受到尊敬？
她赶紧开口解释，“抱歉，彭小姐，昨晚因为赶稿加上今天的早课，所以我来不及去化全妆，只涂一个口红。”
听到这句话的魏佳果儿脸色难看。
她今天画了个全妆想艳压栾亦宁的。
没想到栾亦宁素颜过来也这么好看。
她咬紧后牙槽。
不仅没赢，还显得她不化妆不行一样。
“没关系，可以理解。”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设计稿，外套整个布料底色用的是白色，上面的刺绣是梨花为主题，还带有一些渐变的藕粉色和黛蓝色的纹路。
说实话，这个设计她是挺喜欢的。
不过她不相信这是靠栾亦宁的本事画出来的。
肯定是抄袭了什么厉害的作品，她明明看起来像个花瓶。
栾亦宁在旁边一直观察她的表情。
看着样子似乎还算满意。
“彭小姐，你之前跟我提到的想要华服更日常，其实要想穿出日常的感觉，穿搭也很重要。所以我给你初始设计了外套，衬衫，还有一条裙子。你所看到的第一张外套设计图，我还画了一些其他搭配上去的，尝试结合日常头饰、耳饰，鞋子等等。”
魏佳有注意到。
虽然她完全不懂华服。
但却能看出她的搭配并不突兀。
她不得不承认栾亦宁确实有点想法。
之前并没有人做过这种尝试，零到一是最难的。
她心里更难受了，她面带微笑。
“栾小姐，为什么你选择以素色为主？”
“是这样的，之前我们沟通过，你希望是以你的气质来做设计，彭小姐在我看来，是偏清纯的气质。”
“是吗？但我觉得我很雍容华贵啊。”
栾亦宁：？
魏佳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我觉得这个和我气质不太相符。”
“需要再改一改。”
她合上了设计稿。
“所以这里没有一件彭小姐是觉得比较满意的吗？”
“没有，全部都要改。”
栾亦宁皱了皱眉，其实她画完的时候非常开心，因为是灵感乍现画下来的，她自认为为彭佳再设计一套一定不会比现在的好看。
但人根本不想听她讲设计理念。
她保持脸上的微笑。
“好的，我回去再改改。”
她本来今天想对彭佳说下两百万的事情，但她现在觉得她要保留这个想法，乙方不好干，也许真就该赚她个两百万。
“栾小姐，其实你的颜色搭配很好的，但是你对我的气质定位不对。款式搭配也很好，但我觉得这个朝代的制式是不是有点少啊，我觉得多设计出几款来看看。”
第二次魏佳跟栾亦宁约在了梦华工作室，这次魏佳依然觉得不行。
“我觉得我不仅只有雍容华贵，我的气质里还有你上次提到的清纯，这次的设计只有雍容华贵，我觉得不太行。还有点别的东西，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炸裂。
她不明白。
人果然付的是两百万。
第三次还约在梦华工作室。
虽然栾亦宁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这两百万她不想赚了。
“这次我觉得这个配色用的是非常好的，但是我觉得花纹是不是得改一下？你设计的纹路都是这些花草树木，就不能有一些动物的吗？什么龙啊凤啊，我想看到这些。”
栾亦宁麻了。
下次她决不做定制。
“栾老板，怎么今天有空来看我演戏啊？”白珊珊稀奇看着栾亦宁。
“最近遇到一个难以形容的甲方，需要出来排解下。”栾亦宁叹了口气，“你今天没戏吗？”
“我的戏等晚点呢，现在在拍女主的。”
“对了，这个女主是那个魏佳的表姐，我听说魏佳也打算进娱乐圈了。”
卫佳？魏佳？
栾亦宁一脸懵。
“就上次纪淮生日宴，她本来要上去跟纪淮跳第一支舞的，但纪淮找理由拒绝的人啊。”
“哦，我记得了。”
“给你看看照片。”
说到八卦，栾亦宁还是很有劲的。
被甲方虐得需要点外部刺激。
栾亦宁盯着照片上的女人，咬牙切齿。
“她就是魏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