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对凡人来说，估计当场被夺舍了躯壳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对周晗来说，却只感觉脑子微微一凉。
似乎有个东西要争夺他身体的控制权。
什么天魔大法，真息神识自动展开。
轻微一扫，这死灵的意识就覆灭，然后那股能量体就一部分顺着融入了他的识海当中。
另一部分，则是犹如冰灵的火焰在体内燃烧开来，继续淬炼着身躯。
这一次终于能够带给他一些新的伤害。
令得他的体质再次提升了一丝丝。
“程度太低了。”
周晗喃喃。
开始迅速下潜。
十米二十米。
死灵的样貌也越来越逼真，仿佛由虚化实一般。
而且越往下，这些东西的灵智似乎就越高。
“啧啧啧，黄族这是专门养了个种族圈禁着用来给族辈们提升体质啊。”
周晗意识到什么。
在这最下方，很可能有那种已经凝结为实体，具备着极高的神智，而且已经开始特殊修炼的强大死灵。
不过祂们再强，估计也不敢出去。
再强，能有这座山上的圣者强？
一露头估计就没了。
而想在下面修炼成圣者。
先不提祂们有没有这天赋，有没有这资源，但哪来的手段瞒过上面的圣者。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在周晗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他就接着开始抓死灵淬体了。
下面的死灵有些已经不傻了，知道有些人冲过去自己就是个死，忍着本能对血肉的渴望往后退。
但祂们的速度太慢了。
很快，周晗也见到了其他的人。
像他这么轻松的，自然很少，都在各自的水域深度苦苦挣扎。
这时候，以周晗的这幅纯粹的九尾龙狮血脉的身躯，也开始渐渐感受到压力，于是也慢了下来。
他发现自己淬炼的速度相当慢，这些人果然是有着其他的方式。
不过灵魂之力不用太过隐藏。
而这也是下面最难熬的一关，所以在周晗这里，又轻松了不少，让他可以比二脉的人快上不少……
周晗一边往下游动，一边观察着三脉的人的动静。
他们显然也是有些警惕。
见到周晗过来，冷笑着鄙夷两声，就朝着远处游走。
周晗无语。
要不是外面还有个老逼登在看着，把这些人的魂魄全都拽出来，挨个的拷问。
无奈之下，他仗着自己的灵魂力比这些人高，开始往下游。
毕竟死灵是有限的，争分夺秒。
他要一口气冲到足以淬炼他这个程度的神魂的地方，然后释放一部分地魁身，将地魁身也一并淬炼。
随着他下潜，他才猛然发觉，这里的水域，是真的深！
“这啄灵泉的入口，难道是一件空间法器？还是说第九山的整个山下，都是一个巨大的死灵之河……”
“这般宽广，怎么会缺乏死灵……”
“而且弱小的人，一般只能在上面用低级死灵淬炼，高级的死灵则会不断的往下，一直到最下方。”
“长此以往，下面的岂不是越聚越多……”
周晗心里有着疑惑，不过这里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道身影。
正是早早下来的黄千灵。
她鬼鬼祟祟的躲在一座水下小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