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晚间，干净明亮的办公室内，沁人心脾的清茶香气渐渐弥漫开来。
副局长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来，贺总。”
包扎好伤口的贺霆头顶罩着一个白色网状绷带，此刻他脸色铁青，呼吸粗苯，已经彻底恢复了理智。
贺霆指着姜棠，威胁：“老子要你牢底坐穿！”
姜棠回怼：“别对我大呼小叫，我从小就怕疯狗。”
“疯狗？”
贺霆指着自己，怒不可遏：“你说我是疯狗？”
“对。”
贺霆转身，环视身边可以砸人的东西：“敢不敢再说一遍？！”
“你是疯狗。”
贺霆目光定格在办公桌上。
他才要搬起桌上的座机，副局长连忙摁住，用手顺着贺霆剧烈起伏的后背。
“贺总消消气消消气！”
副局长宽慰道：“您放心，她不仅要坐牢，还得赔钱，她失手打碎了一个古董花瓶，人家花瓶主人也来局里了，据说是稀世珍品，价值连城，她跑不了。”
坐在沙发上的姜棠解释打斗的真相：“既然您看过了监控，应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他闯进了女卫生间性骚扰我，而且他身边都是保镖，我打他那会儿完全是出于正当防卫。”
“证据呢？”
副局长一记白眼，瞪向姜棠：“卫生间里面并没有监控，从门口走廊的监控内容来看，是你在单方面殴打贺总。”
“那他平白无故闯进女卫生间？”
“贺总醉酒后不小心走错了卫生间，你就要打死他，你说是贺总性骚扰你，谁信？我看是你性骚扰贺总！人家的脸都被你扇肿了。”
“官商相护了呗。”
姜棠口袋里的手环还在偷偷录音，一本正经地回：“他脸肿不是我扇的，他本来就是猪脸。”
“……”
“我宁愿去骚扰几只峨眉山的猴子，都不会骚扰他这种处于发情期的大野猪。”
“你！”
副局长咬牙：“人身攻击贺总，你真是油盐不进，在场的所有人都能证明，是你主动挑衅的贺总！”
“挑衅他，我图什么？年纪比我爸还大。”
副局长：“”
贺霆坐回沙发。
他吊儿郎当地躺着，一双腿搭在茶几上。
“少吸引我的注意，这天底下图我钱财的姑娘多了去了，难保你不是欲擒故纵，年纪大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喜欢我这样的霸道总裁，追着我叫哥哥。”
“追着你叫什么？”
“叫哥哥。”
“你身上的老头味儿逆着风都能熏出京州五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