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方才我说的方案，您看行吗？”杨盛小心翼翼问。
唐黎澈沉沉道：“你方才说了什么？”
“？”
杨盛想咆哮，他哔哔了近十分钟，还奇怪老大一改常态的没提意见，原来是根本没在听！
他想泪奔：“您还能不能行了？我大晚上放了女朋友鸽子跑这一趟，您就这么对我？”
“这些事你早该能独当一面，你看章峰的办事效率，说来说去，还是你没用。”唐黎澈语气冷冽。
杨盛心酸，哭：“老大，你今晚是吃枪药了吗？是嫂子又出轨了吗？还是提离婚了？”
他随口一句，没想到室内气氛陡然降入冰点。
出轨，离婚。
这两个词，唐黎澈听见一个都嫌晦气，杨盛倒好，双喜临门。
唐黎澈摘了眼镜，低眸笑了笑。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杨盛头皮发麻，转头就跑：“老大晚安明天见！”
唐黎澈瞥了眼时间，已快十一点。
翻看几页文件，里面的字却根本没看进几行。
手机蓦的响了。
他眉心一跳，等了十几秒，看都没看接过，开口冷意森森：“玩够了？”
“啊？什么玩够了？我还在会所呢。”裴钧莫名其妙。
闻声，唐黎澈脸色又变了变：“有事快说。”
“啧，谁招惹你了？苏凝妍？”
这语气听着就欠揍，唐黎澈挂断电话。
裴钧又打过来，知道他耐心有限不再废话，言语间却是看戏的玩乐：“我在金荣这边，遇到个熟人，你猜是谁？”
“她在那？”
“这就没意思了阿澈。是，她在，和那位江少一起，我还好心帮你拍了个视频，慢慢欣赏。”
微信随即收到一条消息，唐黎澈点开无声播放。
不断闪动的五颜六色灯光下，江钰苏凝妍牵着手，看起来像在说悄悄话，难以言说的暧昧。
裴钧特意沉默一会，给他时间消化，又缓缓道：“我早说了，对她这种有前科的，玩玩就行，留在身边什么时候玩尽兴让她滚蛋便是。”
“你还非要娶进门，娶了倒也没事，看紧点，关起来，先驯养一段时间教教规矩。”
“你呢，全不听，非要放养，这下好了，膈应到了吗？”
唐黎澈眯眼盯着视频，他又放了一遍，声音平静淡漠：“受教了。”
“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跑了三年了吧？”
“……”
“理论派专家，自己都玩脱了，还来教我？”
“……”
“我好歹老婆就在身边，裴少呢，孤枕难眠时都在咬牙切齿吧？”
裴钧终于爆了句粗口，挂电话。
唐黎澈丢下手机，眼中渐渐笼起寒霜。
会所。
苏凝妍嘲讽挑唇。
她只想让江钰赶紧知难而退，相比之下，惹他反感的未知后果倒变成其次。
“希望？江总是在说笑吧？”
江钰悠悠又带着疑惑的嗯了声。
苏凝妍坦然与他对视：“江总不过是一时兴致所起，像对待新奇的物件和宠物，即便付诸耐心和财力，一旦到手终究会腻。”
“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江钰笑着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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