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妍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
杨盛面不改色补充：“然后上司问了我的学历，觉得还不错，就让我来实习上班了。”
“原来如此，京都还真是卧虎藏龙。”苏凝妍笑道。
能进唐荣国际、被资深hr一眼看中的学历，不用想都知道足够优秀。
杨盛憨批的挠挠头，嘿嘿的笑。
“您来这儿是？”
苏凝妍拎高精美的礼盒袋：“来给你们唐总送谢礼的，不知他在吗？”
杨盛大惊。
的确是在，但哪能让她见啊！
“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您等一下，我让前台问问？”
“好，麻烦了。”
杨盛麻溜的往大厅跑，都没敢请苏凝妍进来等。
他假装打完电话。
“抱歉苏小姐，总裁办的秘书说唐总确实在，但很忙，您没有预约是见不到的。”
“要不我帮您把礼物送上去？”
苏凝妍想了想，递过去：“那有劳了。”
“应该的应该的！”
杨盛见她脚不方便，陪她在路边等到出租车，又小心扶着她上去。
苏凝妍连连道谢。
世间还是有好人的。
顶楼。
杨盛推开门，一股凌冽的低气压扑面而来。
三个犯了小错的主管拘谨的排排站，各个低着头惶惶不安。
唐黎澈从不发火。
起码杨盛跟他五年就没见过。
可他只是面无表情用沉郁的目光盯着人时，那一刻的恐惧远胜过勃然大怒。
唐黎澈猝然拧眉看向他，怫然不悦。
“你永远也学不会敲门，得到允许后再进来，是吗？”
杨盛感觉两道利剑朝他而来，简直要把他贯穿钉死在墙上。
他下意识握紧礼品袋。
免死金牌在手，他怕啥！
“对不起老大！我是来给您送要紧东西的！”
杨盛献宝一样双手将礼品袋呈上，动作神态都像极小太监伺候皇上。
三个主管忍俊不禁。
整个公司敢这么耍、还不被开除的，也只有他了。
唐黎澈冷然漠视。
“作死？”
杨盛一个激灵，俯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
然后三人就诧异发现唐总先是一顿，神色竟真的有所缓和。
唐黎澈拿过礼盒，盯着瞧了近十秒，缓缓拆开。
原来昨日说的要送人谢礼，是送他的。
想起睡前的逼问，他眼底一闪而过无奈。
可等看清是什么后，这份短暂温情陡然凝结成冰。
“你们，先出去。”
三个主管求之不得，杨盛察觉出不对也果断开溜。
四周死寂，唐黎澈拿着皮带，细细观察每一寸。
越看，神色越冷。
一模一样。
和他家里，扔在储物间已经褪色陈旧的那两条，一模一样。
苏凝妍付钱下出租车，刚走几步一辆加长版银色超跑猛地在她面前刹车停下。
距离她只有咫尺。
苏凝妍沉了脸，看着车门推开，唐梓宸弯身而出。
事到如今，她看见这张脸就厌恶。
不愿多与他说一个字，哪怕是骂他。
“你站住。”唐梓宸呵道。
苏凝妍充耳不闻。
这副态度，惹恼了唐梓宸。
唐梓宸几步追上，用力攥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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