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昨天的销魂，他腿肚子都开始发软。
“你说什么呢！”
青棠闹了个红脸，她素手一招，两只被草绳绑好的田鼠赫然出现。
“你真的去抓田鼠了啊，吓我一跳。”
沈炼松了口气。
接过田鼠，把它放在一边。
同时对青棠问道：“你和白姑娘是怎么认识的啊？真是姐妹吗？”
“你想知道吗？说点好听的，我就告诉你。”
“那我不想知道了。”
“哎呀，你这人真没劲。”
青棠气呼呼的看着沈炼。
而后自顾自的说道：“我和白姐姐相识，还是在三百年前。”
“三百年前？！你都这么老了？”
沈炼惊呼出声。
那他昨天，竟然和一个堪比自己祖奶奶的妖......
想想都有罪恶感。
“鬼勒，三百岁对于妖来说，很年轻的好吧？”青棠白了沈炼一眼，接着道：“那时候，我还是一条小青蛇。
田鼠啃食庄稼，搞得村民苦不堪言。
然后他们听说，蛇是吃田鼠的。
所以便立了一座庙，经常去庙里乞求‘蛇神’，来帮他们消除鼠灾。
果不其然，第二天田鼠的数量果然少了很多。
但其实是我肚子饿了，晚上去田里捕猎了而已。
最后村民们就按照我的样子，捏了一座雕像，放在庙里。
日日经受香火供奉。
后来，我就开智了，饭量也越来越大。
身躯也越来越长。
最后庙里在也藏不下我的真身，让一个村民发现了我。
他被吓得亡魂皆冒。
跑回乡里，找了除妖师来捉我。
最后，我被打的奄奄一息，在快死的时候，遇到了白姐姐，她把我救下，从此带在身边。”
青棠语气十分轻快。
但她明明再说一个悲剧。
沈炼听完，看向青棠的眼神变了。
原来，她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也有这么一段往事。
“红花当有绿叶配，当绿叶能凸显红花的美时，那它就是善的。
可当绿叶阻碍花朵的生长时，那绿叶就要被剔除。
这样的善恶，全都由人心而变。
显然是不正确的。
青棠，对于那些村民，你还是不要放在心上的好。”
沈炼思虑良久，开口劝到。
当时青棠已经启智了，自然能晓得善恶。
被村民卸磨杀蛇，她心中的怨念肯定颇深。
得亏遇到白霜月教化，不然世间又要多一个恐怖的食人妖怪了。
“都已经过去三百年了，我早就不怨他们了，若不是他们，我还遇不到白姐姐呢。”
青棠呲了呲小尖牙。
显然还是很生气。
“算了，不说这个，我给你烤田鼠吃吧。”
沈炼提议道。
青棠闻言，重重的点头，喉咙里响起咽口水的声音。
田鼠被烤的滋滋冒油，撒上葱花盐巴，滚上热油，香气四溢。
第二天大早。
青棠才撑着圆滚滚的肚子离开。
沈炼也伸了个懒腰，决定去衙门点个卯。
毕竟快到月底了。
他得多去露露脸，守夜已经磨洋工了，打卡上班可不能再耽搁。
才到县衙门口，他就发觉有些不对劲。
在外面不光是有衙役，竟然还守备了整整五十人的重甲军。
显然是要有大动作。
“莫非，临河县又出了什么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