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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路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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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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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轻松道:“他们不怪你,没谁想过他非你不可。”

“陈荣。”

“嗯。”

“我比结婚那天开心。”她吃着剥好皮的葡萄,“我没想过,他会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突然记起苏梅岛,那时候的我像个傻瓜,在花家地的床上醒来都在想到底是什么时候来苏梅岛,会不会和实习有冲突,该请假还是拒绝他,再后来,他误会我三心二意,我就再也没记得,想明白了,我与他之间的距离其实很远。”

从情人到妻子,这么说确实不对,可最初的少爷,确实没给过名份,女朋友三个字不曾在少爷嘴里蹦出来,她小心翼翼地跟着几年,乖着,懂事着,不贪图名份,不问不要,也能说走就走。

苏梅岛的海风吹上阳台,她站在阳光下,发梢一缕一缕轻扬,温柔肆意绽放。

一旁遮阴棚下,躺在休息椅阖眸养神的徐敬西听了干净,准确来说,从他们喋喋不休开始就在听。

他们谈得入迷完全忘记他的存在。

少爷戴着副墨镜,谁在意少爷,醒还是没醒。

下一秒,小陈转身找水杯的瞬间,觉得后背有点发毛,像被什么毒蛇盯住,阴嗖嗖地凉,缓慢地,抬眸看向少爷躺的方向,隔着墨镜,仍能感觉到少爷暗里漆黑深邃的瞳仁。

小陈立刻马上,抱平板离开。

徐敬西嘴角一抬,露出嘲弄的冷笑。

趴在阳台看出轨戏入迷的小姑娘没发觉,“小陈,湿帕。”

徐敬西换个姿势躺,大爷似的,懒洋洋搭腔:“小陈没空,跟我说呗。”

小姑娘肩膀一挺。

看她紧张和害羞,徐敬西放荡一声笑:“放心,我没听见,左耳进,右耳出。”

黎影摘了颗葡萄,没看他:“是事实。”

“我知道。”

片刻,徐敬西懒懒散散喝了口冰朗姆,直视天边的烈日,“等了多久?”

黎影垂垂脑袋:“当时都挑好来苏梅岛要穿的裙子,可惜没等到你的邀请,也不敢亲自去问你,话当不当得真。”

徐敬西没说,那时候压根没打算带她来,如果记得,带上她陪玩有可能,如果不记得,他会遗忘干净。

其实,他不会给答案,因为答案赤裸裸地暴露,纵情声色里,话,可当不得真。

傍晚,有泰国音乐节,小陈和其他安保人员离开别墅。

别墅前的沙滩,空旷无人。

被包下,他在国外,还是这么挥霍。

海线一边的夕阳只剩半个。

黎影漫步走到海滩边,迎着黄金夕阳,偶尔一回头,冲他笑,‘先生、先生’地叫,软软的,酥酥的,溃散余光装进她碎冰冰的狐狸眼。

宋政清说他当女儿养,其实,他没这么想,小姑娘只是年纪小,会讨宠,该让还是得让,让她又不会少块肉,不过是有时候得花钱给她买束郁金香补偿,是一束郁金香能哄好的人。

好简单。

让着让着,也就习惯。

白浪翻卷,小姑娘一提裙摆,赤着脚丫沿岸边走。

“先生,我还要努力,努力向你靠齐。”

徐敬西跟在她后面,一步一步走,点点头。

湿沙里,是她三十六码半的鞋印,玉足尺码生得好,昂贵的手工奢定才有标准三十六码半的鞋给她,不紧不松,不铬脚背,天生出来就是该拥有最好服务的一切。

她的小脚印,很快被海浪冲散。

她走在前面,提裙摆,开心地通知:“奶奶说了,有位移民在意大利的大师,介绍我过去看大师的雕塑作品,可以拜拜师,嗯,我记得,是上次在国际具象拿了奖的老者,奶奶动用权威牵线给我,因为那天晚上,我给她捶背。”

徐敬西不了解,不想听,听不进去,固执地问:“还要几年。”

语气闷闷的。

她伸出那一根细白的食指,是一。

一年。

她说:“我问奶奶了,凭我在欧洲各大高校镀金三年的资历和圣马丁校学术证书,可以去四九城a大争取拿个荣誉教授,给学生们授课,到时候吧,我会低调的。”

徐敬西看着削瘦的背影,夕阳散过来,投了层金影,在她飘逸的长发间,整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纯情无暇。

“她怎么说。”

“她优雅喝喝茶,面无表情且冷淡地说,‘小勺子儿玩应儿,真进不去,找贺家给你走后门?’”

大概是成为四九城本地户口的一份子,她偶尔会拿捏京片子话,温柔又敦厚。

京腔话,小勺子儿是小孩的意思,老一辈宠溺小辈才会蹦这口京腔话。

贺家是谁,四九城头一份书香门第,门内前后出三位院士。

徐敬西垂眸笑了笑,看她被风掀起的白裙裙边,脚链一呤一呤,随她白净双足轧过被浸湿的软沙,跟着作响。

珩礼会问他和她:母亲的脚链好漂亮,为什么一直戴

其实没人回答珩礼。

“还有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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