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着她腰身的手臂渐渐收紧,胸腔里快速跳动的心脏隔着薄薄的衣料轻震。
扣着她脑袋的手没松开,手指插进她湿漉漉的发丝间,将他指腹上冰冷的温度传递过来。
宋时蕴挣了下。
“先起来。”
她试图撑着身体站起来,后腰被重重地一按,又跌了回去。。
“为什么走?”
他执拗地继续问。
幽沉的双眸暗得可怕,径直撞进她眼里。
“项目评估最快一周就能给你结果,一定能通过,只是投资数目需要核算。”
他语速有些快,带着些急迫意味。
“所以,为什么走?”
宋时蕴不懂他这么问的理由,眼里满是无辜和疑惑。“一周的期限到了,我当然要搬走。”
当初他答应给她一周的时间,还把房款以最快速度打到她账户上,她已经感激了。如果还赖着不走,那实在有点厚颜无耻。
“那是之前。”
陈景尧盯着她的眼,哑声。
“现在,你可以继续住。”
宋时蕴似是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眼睫颤了颤,神情懵懂惘然。
一声叹息。
陈景尧利落翻身,两人调转姿势。他一手垫在她脑后,一手撑在身侧地板上。早上打的发胶已经失去支撑力,额前垂下几缕碎发,遮住他锋芒锐利的眉眼,将沉黑晦涩的眸色掩去大半。
“看来,你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宋时蕴茫然,“什么话?”
他俯身,轻柔地吻落在她耳边。
“自己想。”
柔软的耳垂被含住,耳尖挑弄。宋时蕴痒得缩脖子,推了推他,“别……”
这里可没有那一抽屉的东西。
可身上人显然不会听她的。
睡裙领口凌乱,缱绻的吻如雨点般落下,从耳后延绵至脖颈和肩头,已经被撩到腰间的裙摆还有往上的趋势。
他浑身的凉意一点点被灼热驱散,紧贴着她。刚洗完澡清爽的身体逐渐变得黏腻,她微仰头喘息着。
余光忽地瞥见一抹红。
宋时蕴定睛看去,迷乱的思绪骤然清明。
“陈先生。”
她偏头避开他动作,像往常一样唤了声。
“你的……”
躲闪的举动像是惹恼了他,唇舌全然被他掠夺去,攻势愈发的猛烈。
宋时蕴拧眉,狠狠地咬了口。
陈景尧吃痛,似有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眼眸漆黑,玩味的流光闪过,“学会咬人了。”
手掌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宋时蕴压下差点泄出来的轻吟,恼羞成怒,娇喝道:“陈景尧!”
双颊酡红,眼里泛着涔涔水光,哪有什么威慑力,更像是在调情。
陈景尧当然没被吓到,眼底情绪慢慢变浓,“再叫一遍。”
宋时蕴以为他说的是那种羞人的声音,眼睛圆滚滚地瞪着他,“你变态啊!”
他骨节分明、瘦削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轻揉,像是在安抚。被骂也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反而唇边溢出浅淡的笑意。
“我的名字,再喊一遍。”
宋时蕴几乎没当着他面叫过他的全名,一般都是喊陈先生。只有那次他从中作梗破坏她和振荣资本的合作,她实在是气不过喊了一次陈景尧,就像刚才那样。
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喊了就喊了。
“陈景尧,陈景尧,陈景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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