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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让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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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0:围观(上)【求月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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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墨秋保证此术没有伤害性负面效果,康年看着双眼紧闭、唇色泛青的幼弟康时,只能点头同意。虞紫叔祖父犹豫过后也应下了:“施术吧,老夫看她最后一眼。”

即墨秋:“……”

他也没说让大家伙儿都围观啊。

见殿下也这么误会,即墨秋只能将错就错。随着他施展“引梦之术”,无数丝丝缕缕的虚幻银丝从康时和虞紫头顶一点点钻出,乍一看好似脑袋冒烟。不多时,这些银丝在半空汇聚成一团小小的云雾。云雾呈现古怪的独眼造型,即墨秋将木杖在独眼云雾上面一划,划开一道浅浅裂痕,好似人眼露出一小条缝儿。

两只独眼刷得睁开。

赫然是两幅截然不同的画面。

相同的是两个画面似乎都在找人。

“这似乎是谁的视角?”

还能是谁的?

答案昭然若揭。

不仅有画面,还有朦胧不清的声音。

只是很奇怪的一点——他们以为是康时的记忆,画面中出现的也是康时祖籍建筑,出现的声音却是虞紫的。画面景色不断起伏,视角主人正在屋顶穿梭找寻什么。不多会儿,视角主人停下来。视角定格在一家挂满各色绸缎的木质建筑,建筑二楼窗户大开,里头飘出来莺莺燕燕的欢声笑语,还夹杂着少年的笑声……

康年脸色蓦地古怪起来。

这建筑,他自然也认识的。

年少的时候,有几次就是他上这里逮人。

逮谁,自然不用说。

他那个天天混迹赌场与声色场所的幼弟。

一天不赌几把,就浑身不舒服。

康年有些后悔看这些东西了,康季寿这是死了也没个清白身后名啊。他心中祈求画面尽早掠过此地,结果视角主人反而不如他的意,一个纵身便潜伏到了建筑二楼旁边。

小心翼翼偷瞄里面的画面。

虽是白日,室内建筑却透着一股颓靡风流的味道。屏风半遮半掩,隐约能看到一个少年身形的男性衣着单薄,他一脚踩着桌案,手中摇着骰子。他对面是四五个妆容浓艳的女子,凑在一起低语什么。少年将骰子掷出。

不出意外输了。

少年气结:【这骰子有问题。】

几个女子笑盈盈道:【郎君还是别玩儿了,再玩儿下去,您怕是连犊鼻裈都要留在这里,光着腚出去。知道你心疼姐姐几个来送钱,但这散财童子也不是这么当的……】

少年更气了:【再来再来。】

女子道:【换个玩儿法吧。】

少年支起耳朵:【怎么玩儿?】

女子扯下一块香帕,将少年眼睛蒙上,笑道:【听闻郎君耳力惊人,不如来抓我们姐妹几个。一炷香时间能抓住,算你赢,抓不住的话,算你输。郎君,你看这如何?】

少年将帕子系得更紧:【行!】

人,自然是没抓住。

康年已经用双手捂住眼睛了。

他知道弟弟少年风流,两大爱好就是赌博看美人,只要他不留宿,没坏身子,只是输点钱也无所谓,但没想到这些丢人事情会被公之于众啊!这时,他听到少年道:【抓住娘子了——咦,姐姐你的腰怎么这么粗?】

【你要不要看看我是谁?】

紧跟着响起一道陌生的清冷男声。

众人对此都陌生,唯独宁燕很熟悉。

她蓦地抬头,瞳孔骤然紧缩。

只见少年将另一名年长一点儿的青年熊抱住了,一把扯下帕子,忙将人推开,意兴阑珊:【兴宁啊,你可真是让我苦等呢——】

宴安:【收到你消息就赶来了,来得晚,该怪你定的地方难找。躲开这么多人,我也不容易啊。若是让父亲和未来岳家知道……】

他的腿都能被打断。

少年懒散靠着凭几坐下:【议亲了?】

【是宁家的女君。】

宴安笑容恬静,显然是发自内心喜欢未婚妻。少年上下抛着骰子,坐姿豪迈,那几个女子已经提前一步离开,留出空间给二人。

宴安看着他放荡不羁的混账样子,叹气:【府上之事,我也略有耳闻……只是你孝期寻乐……也着实混账点,康伯岁没打你?】

少年指着腮帮子:【他打松我两颗牙。】

宴安识趣岔开话题,问他找自己作甚。

【帮我一个忙。】

宴安不忙着答应:【什么忙?】

少年抬眼露出满是杀意的黑沉眸子,丝毫瞧不出刚才赌博玩闹的也是他:【那户人家想给长子谋个前程,一直想拜宴师门下。我希望能借一借你的名义,将人弄出来!】

说完,他比划一下抹脖子的动作。

宴安只问:【你要杀几个?】

【冤有头债有主,我要他父子的命!】

宴安想了想,将腰间私印解下。

这枚私印重要性跟他文心花押差不多。

【拿去,用完了记得还。】

宴安不太喜欢在这种地方久待,也看不得少年在此堕落:【你想通了,来王都。父亲一直很看好你,你的天赋不该如此埋没。】

少年避开视线:【我再想想。】

宴安又道:【这种地方你也少来。我知道你想着钱输给谁都一样,你来找她们,输给她们还能帮到几分,这些女子混迹欢场非她们所愿,各有苦衷,但你此举并非正途。】

少年道:【少说教我。】

宴安:【若真想改变,来王都求学吧。】

少年撇嘴:【说得好像你很懂我一样,我纯粹就是喜欢看好颜色,也好赌,可没有你想的那些所谓用意。人嘛,命长一点,一生就两万天。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怎么了?】

他道:【当个纨绔也挺幸福。】

宴安道:【但令尊已经不在了,纨绔你当不了。康家现在当家人是伯岁,你也考虑一下他,少年白头多少根头发是被你气白的?】

少年不认账:【那明明是他愁出来的!】

宴安也不跟他计较许多。

待宴安离开,少年把玩着那枚私印。

良久,他扭头直直看向视角主人的方位,笑道:【哪来的小贼,在这里窥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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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自己用镊子将上挑的针脚小心翼翼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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