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十分钟，就十分钟。
傅锦舟穿着居家服，擦着头发下楼时，江梨正对着一桌菜摆弄手机。
“仪式感？”他没去她对面那个已经拉开的椅子上坐下，而是坐在她旁边。
“你还知道饭前仪式感啊。”江梨抬脸，一贯把他当老古董伺候。
说着把手机给他看，“没在拍照，是肖扬。”
扫了两眼对话页面，傅锦舟先替自己盛了碗汤，随口聊：“看样子不怎么顺利。”
江梨放下手机，也不见灰心，“那么大笔钱，程娟肯定得犹豫。”
“不过她终究会忍不住心动，毕竟给她看到那份合同，是你手下的金牌律师亲自拟的。”
他们几个人一起，陪程娟玩了个文字游戏。
经验老到的人精都容易着了道，何况程娟这种没多少大智慧的？
都没忍到第二周，程娟就主动联系肖扬签合同，没多久，就投了钱进去。
知道投资数额的时候，江梨脸都要笑歪了。
正办公的傅锦舟看了眼她。
江梨知道他这会儿不太忙，就分享自己的乐子给他：“名下能动的资产程娟几乎全投进去了，肖扬多煽动了几句，程娟似乎还想卖两套房子再弄点现钱出来。”
傅锦舟视线回到电脑上，“赌徒心理。”
“多亏了傅氏名气大，傅总有面子啊，靠山牛，赢面又大，程娟很难放弃几乎在嘴边的肉，不赌这一把。”江梨顺道哄他开心。
傅锦舟无动于衷，“马屁拍的依旧不怎么样。”
眨眨眼，江梨当没听见。
其实唬住程娟的主要是那份专利授权书，那是傅锦舟授意，让孙特助送到肖扬手里的真家伙，签过字盖过章的。
“要真计较，还是你算计的好。”傅锦舟忽然开口，也不知道是夸是贬。
江梨眼底的兴奋瞬间塌陷，从他脸上找不出多少情绪，一下也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她想起之前跟着霍川期间，她见过的那些男人。
不管处在社会哪个阶层，大多数男人似乎都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
她和傅锦舟关系才和谐一点，她才刚迈出拿回家产的第一步，真不太想惹他讨厌。
“我，”江梨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全是我想出来的办法，我……”
傅锦舟：“你还有人商量？谁？肖扬么？”
他言辞忽然锋利起来，“他有这个脑子吗？”
江梨噎住了。
她没人商量。
事实上，办法就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一开始没这么具体，并且她本来是想借霍川的手坑程娟，结果那两个人坏到一块去了。
“说我就说我，骂人家肖扬干什么。”江梨小声嘟囔。
这次肖扬可是担着风险帮了她大忙了。
气氛莫名其妙就变了味。
江梨理解错了傅锦舟的意思，绞尽脑汁，掩饰自己的“聪明”。
“借鉴，我借鉴了别人的手段。”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牵强。
傅锦舟盯着她，微微皱眉，“谁的手段？我认识吗？”
江梨：“……”
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江梨，面对真实的自己很可耻？”傅锦舟沉声问，隔着办公桌，隔着一堆文件，看起来严肃的不得了。
江梨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