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乔初禾这般样子，顾南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脑海中，突然就涌现出乔初禾这三年来对他勤勤恳恳，又卑微的样子。
一切都如她所说，没有欠过他什么，没有从他手里得到什么。
他连件像样的珠宝首饰都没给她送过，没有婚礼，更别谈什么婚纱照。他这么做，纯粹的就是想让乔初禾自己意识到：他不爱她，不要在他身上动有什么心思。
唯一当初做的事情就是把乔初禾给拉出低谷。但是！
那是为了母亲。
“对不起。”
沙哑的声音缓缓地从顾南星的薄唇中翻掀而出。
乔初禾不可思议的抬头，她看到顾南星眉眼中的认真，还有顾南星眼眸中的猩红。
顾南星从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也从来都没有把她给放在眼里。
但是现在，顾南星却这么真诚的跟她道歉。
“你跟我道歉什么？”乔初禾苦涩一笑，喉中泛现出无尽的苦楚。
顾南星哑哑道：“我之前对你不好，冷落你。导致现在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也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你出事。才会让你没有留下肚子里面的孩子。”
顾南星说这些，那是认真的。
乔初禾却觉得十分讽刺，顾南星从没有认为这是他的孩子，现在说这些？
“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你的。你何必在这里跟我说这些。以你的权势和钱财。你想要找到新人那不是很容易吗？还是说，你现在对我这么好，仅仅只是想为沈之楚开罪呢？”
乔初禾向顾南星砸出这些话时，她那双黑眸一直冷漠地落在他身上，不肯放过顾南星任何一丝反应。
沈之楚做的那些事情她都知道了。
现在顾南星一改往常之态，除却为了给沈之楚开罪，乔初禾再也想不到能值得让顾南星这么做的理由。
顾南星怔住，他没想到乔初禾会把事情想到这上面来。
“沈之楚杀了秦夕，就算我要给沈之楚开罪，那我也是要去找秦家人是不是？乔初禾，你为什么总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沈之楚联系在一起。关于我和沈之楚之间的事情，我当初就已经跟你解释的很清楚了。”
他和沈之楚关系近，完全是看在沈少安的份上，而沈之楚是有病，所以才会有所牵扯。
但后面他也累了，包括他也意识到沈之楚这边是一个无底洞，包括沈之楚后面的假装。
乔初禾嘴角浮现出一抹更深的讽刺，“你之前不和沈之楚牵扯，我会提这些吗？到头来，还是我误会你，还是我的错了？”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认真的，希望你能听听我的话，乔初禾，你也不是一直计较过去的人。怎么到现在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顾南星微微皱眉，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乔初禾。
乔初禾伸出手，示意他别再继续往下说。
“我不想听了，你也别跟我说话了。我不用你来做护工照顾我。”
“那你让谁照顾你？”
“我可以花钱找护工。”